后,他就计划着再派一队使者前往西方,彻底打通所有商。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定是能载史册的功绩。
然而,此行一去万里远,能否归来都未知。因而愿意加队伍的人并不多。于是班绍对外征召愿意前往加队伍的人,许以丰厚的赏赐。
此行因为不是秘密行动,班绍又公开招募,于是来参加的人各式各样。
“也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让不轨之人混了队伍……”徐放作痛心疾首状,“那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手里还拿着从皇室盗走的宝,我们竟丝毫没有察觉。自我们发那时起,此人已经失踪三年多。当今天令将宝和贼人一起捉拿归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到各分发了画像。我们纵使在西域,也收到了通知,说找到此人以及丢失的宝必有重赏。”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通缉犯的?”我问,“理来讲,这人混队伍后你们没有第一时间认来,应该就不会认来了吧。”
“通缉令上说这人背有一个形状特殊的图案,像是胎记或者疤痕,并不确定。”徐放说,“如今想来,原先我们觉得他和画像上并不相似,是因为三年多他长大了许多,所以和画像就很难对上。至于背的痕迹……”
“长大了许多?是个小孩吗?”我愣了一。
“是个半大少年。”徐放说,“他说他叫韩五,一听就是假名。他说自己二十来岁,但我们看他应该更年轻些。这些对外招募的人都要看看识不识字,手如何,韩五既识字手又很好,就被招了来。这年识字的很少见,我们看他长得俊俏,举止谈吐不像小民小,只当他是个地方富跑来的年轻人,没想那么多。”
接着,徐放详细的给我介绍了一韩五的况。在他的叙述,我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寡言少语青年模样的人。他材中等,有黑的中长发,应当是为了打理方便剪短的。凭借这一,徐放猜测他家里肯定生了变故,或者不是世家大族,不然应该是长发。他说自己二十来岁,可没有加冠,但因为发乱糟糟的随便绑缚着,想必有什么隐,或者压不到冠礼的年纪。
他说自己是孤儿,但并不是独自一人生活。他有一师父。这次想加队伍前往大秦,是为了寻找一种能治怪病的方法。习文识字与手都是师父教的。
这个怪病,就是他的。
这人古怪,白天和夜里仿佛是两个人一样。白天虽然话不多但为人随和,和他说话多少能聊上两句。但太阳一山,他的脾气就会大变样,变得凶狠且狡诈,还有些残忍。(徐放说他亲看见晚上这人门把借宿人家的鸡全杀了,还生吃,差没害的他们被人赶去)
他自己解释说是幼年家里人被匈所害,也是在夜晚,他亲目睹了惨状,由此改变。故而,叫别人晚上轻易不要和他说话,日落前喝助眠的药,就能一整晚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