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和刘彻命格相同的时候，你不觉得害臊吗？”我趴在枕tou上发chu一声嗤笑，“世宗孝武皇帝彻威名赫赫，怪不得你总想着要打西域。”

        刘曜瞪了我一yan：“怎么就不能说了？他是第四代，朕也是，都是刘姓皇室zi孙，怎么他能zuo的朕就不行？”

        我说：“这样zuo有什么意义吗？”

        “自然是扬我大汉之威名，带来贸易的财富，奠定…万世的基业。”说着说着，他声音低了xia来。

        “章帝远不比景帝，先皇好享乐，又容易听信谗言，不如景帝明断。你即位太早，没有接受先皇关于帝王权术的教导，只由这群托孤的’清正’之臣教养到大，以至于冒chu窦氏一家独大的灾难，足见章帝的不足。光是花功夫在gong廷阴私手段中活xia来便已经很艰难了，哪来功夫远征西域？这一dian，杨伯起是没说错的。”

        “朕不认，”刘曜面带不甘，“窦氏活着时亦有用chu1。就连孝武皇帝亲政前也百般受挫。”

        “他有个好父亲，好爷爷，好曾祖，你有吗？”我说，“任何事都是开始就达到巅峰，而后便一路向着灭亡的尽tou前jin。”

        皇帝被我sao扰的烦了，索xing甩xia卷轴朝趴在床上冷嘲re讽的我扑了上来。

        “你是叫朕明知dao固有一死，所以现在就死吗？”他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朕的天命真的仅仅是如此吗？”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的天命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dao。”我说，“但作为皇帝的天命，先存活，不丢掉皇位，再巩固手中的权力，接着，养民积蓄财富，最后再zuo想zuo的事qing。只是先前的三件，穷其一生也未知是否足够。若要问政，只能问有经验的人。现在的皇帝应当问之前的皇帝，否则别无参考。也就只能靠悟xing了吧。”

        “你是说，朕问睇通。”刘曜说。

        “毕竟除了他，别人谁都不能问。”我说。

        皇帝坐在一旁望我：“朕很好奇，为何jiejie的父母会教导你许多这些狂妄悖逆的言论。若不是朕，你怕是小命难保。”

        我说：“就是换个皇帝也是一样，我敢说就是知dao不会死。”

        他又幽幽的看着我：“你说你见过好些皇帝了。都是什么样的角se？不是chui嘘的？”

        我瞥他一yan：“倒是哪个都不如你这个礼儒治国的汉帝威风。”

        他不觉得我是在夸他，反而当我是讽刺他。

        “倘若你真要利用先祖的遗产对我大摆皇帝的威风，我也是不会认的。    ”我说，“没有什么好心是理所应当的，我天生不受拘束惯了。”

        刘曜神se有些黯然：“jiejie你是不适合留在朕shen边的。除非朕…不当这个皇帝。”

        “明白便好。”对于他突如其来的gan悟，我有些吃惊。他居然能想明白，真是不容易。

        小皇帝聪慧，小小年纪看事就十分明白了。也是，若不是天生聪慧，早年也不可能在波谲云诡的gong廷斗争里活xia去。

        这汉gong礼教繁多，政权地位的合法xing与延续xinggao度依赖这等级森严的重重规矩。这规矩现今看更依着男人的天xing打造，也是历史和自然的双重选择。即便如此，作为男xing中最ding端的皇帝也依旧shen不由己。这就是把家事变成公事、天xia事的代价。

        “兼听则明，jiejie要我问政群臣的建议很好。”刘曜louchu甜甜的笑，“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一定zuo到。”说着，他面lou为难：“只是这玉魂之事，朕也无法……”

        看着不像是假的。

        我想起一人还未问过，就是睇通。提起这个家伙我就toupi发麻，gen本不想再看见他，并深深地怀疑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不，或许得罪过他的人不是我，而是过去与我很像的某个人…或者说，被他当zuo和我是一个人的某个人。但不guan怎么说，因着这dian我就不想见他。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朕问了许多人国策，大多得不到一两句真心话。”他说，“其实朕明白，孝武皇帝因着打匈nu的缘故，必定摧毁现有秩序，重建更利于集中财富与权力的制度。就是傻zi，看到历史上吃了那么多亏的前车之鉴也知dao警惕，所以朕一提有什么雄心壮志要施展，这些先皇留xia来的人便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说不准，谈完了便要回去结成一党，共同与朕对抗。”

        他这倒是一xiazi预言到了后面王朝里永难gen除的党争了。没了外戚诸王列侯，就换成了宦官党锢与文臣党争。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皇帝最近似乎越发愿意与我gan慨他品味孤家寡人时的心态。

        “盛极必衰，树大招风，是平常百姓都知dao的dao理。所以这些家伙大多都学会了夹着尾巴zuo人。”他抬yan望我，眸zi清冷，“若是手边没一两个特别得用的真心人，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