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几十年前的苦涩回忆又涌上心。

“渐清……”

当这颗丹药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刻，黑漩涡陡然消散，峡谷间只留了一痛恨绝望的回声。这声音里夹杂了仇恨和杀气，尤其是喊“九莲”两个字时，带着似乎要将对方千刀万剐的恨意。

而且奇怪的是，两方这惊天动地的大战居然没有破坏峡谷里的一草一木。连山上都没有形成任何的碎痕，好像他们正在一个异世界里战斗，无法影响到外界的任何事。

玄灵的右手里着那一颗灵丹，左手被洛渐清紧紧牵着。他几乎是被洛渐清拉着走的。站在对方的后，玄灵

一漩涡，便有化神后期大圆满的实力！如果不是对方只会蛮横地冲撞，玄灵恐怕早已败阵来。

这一战，两方几乎势均力敌。

黑漩涡前言不搭后语地大声喊：“你是九莲的徒弟！本尊要杀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本尊要杀了你，九莲！”

玄灵听到这话时，形微微一顿，但是他却仍旧趁机取走了那颗丹药。

玄灵脸沉重地望着黑漩涡消失的地方，最后他低首看向这颗丹药，却见一双手忽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细长削瘦，白皙如玉，熟悉的温度让玄灵陡然怔住，僵地抬起。

洛渐清说：“嗯，我在。师父，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洛渐清轻轻摇首，他抬步上前，靠在了玄灵的膛上。炙的温度顺着两人相碰的地方传递过来，洛渐清低低地哼了一声，这才继续说：“师父，那一日你将我推去，我至今都记着仇。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你不在了……”顿了顿，他才继续说：“若是你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此恨深骨髓，怨气直冲云霄！

玄灵间一涩，还未开，却见洛渐清抬起手指，挡在了他的唇间：“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知这些日里，我有多么焦急。若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那该如何是好……”

随着时间的过，那黑漩涡愈加暴怒。这一次，狂暴地纳着天地间的灵气，再次撞向玄灵。然而玄灵却轻轻叹了声气，手指在剑上缓缓一抹，浅浅的金光芒便形成了一符箓，在剑上显现。

只见在这狭窄的峡谷，俊无俦的修士双目湿，认真地凝视着他。这双睛玄灵看过无数遍，他很少睡眠，但是一旦睡着时，梦里都会现这双睛。

说着，洛渐清拉住了玄灵的手，拉着他一起往峡谷外面走去。

繁复的文字在剑上微微闪烁着，这万千光芒汇聚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一朵致小巧的金莲。只是很小的一朵，也看似柔弱平凡，但是当这金莲与那黑漩涡相撞时，却让后者痛嚎着惨叫声。

玄灵不自禁地伸手，揽住了青年的腰：“渐清……”

早些年的时候，在梦里，这双睛的主人会痛骂他“不知廉耻，对自己的徒弟产生龌龊”，有时候又会嫌恶地看他，将他看作是地上的尘土。只有很少数的时候，这双睛的主人才会接纳他，轻轻地告诉他一声：“师父，我也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