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无耻，我无无义，我苟且偷生。”

洛渐清一震。

第二年，为紫颂妖尊。

他用一双睛，看了三

在那最后的第一百四十五年时，只为墨青一人。

那颗丹药曾经说过，在它世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关注，它竟然也不想逃跑，只是呆呆地悬浮于丹炉之旁，望着那个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的人。

九莲与天共享永生，却也只是活着，用最惨痛的方式，永远地活去。他看着六十四妖尊所在的枯山山脉一座座的崩塌，看着风神海每一罡风的都令一位人族大能的魂魄更散碎一分；他看着墨家一日日地败落，不再是世家之首，也看着墨青的后人被驱逐到寒漠荒原，受尽苦楚。

渐渐地将许多事联系在一起。

睥睨天的九莲尊者，狂傲绝世的九莲尊者，在那时几乎崩溃。因为他的错误，血染红了极北之地；因为他的错误，他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挚友。

在一座座苍莽起伏的山峰之巅，一个白衣尊者于风中而立，长发随风舞动。他脚尖一，飞到两座山峰之间，以灵力为弦，拨玉霄琴，奏起了一曲安柔宁静的哀曲。

琴声婉转，哀伤痛绝，每一音都好似泣血而作，将泪凝聚琴音。

那一刻，世上再无一个化神期的大能，天底只剩一个九莲和一个被鲜血浇灌的极北之地。

洛渐清沉默不答。

第三年，为鸣伽妖尊。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讲述一个无残酷的真相，一个被埋没了三万年的真相。

奏完这一曲后，白衣尊者双手握紧，玉霄琴陡然崩碎。他携着一把长剑，向天空冲去，一人夺天！

九莲深沉的中闪过一抹幽光：“我选择成为这天。自此以后，天存在，九莲不灭，但九莲再也不是九莲，我永生长存，却再无选择的权利。”

这一曲，奏了整整一百四十五年。

“洛渐清，若是给你一次机会，你是愿意选择魂飞魄散，还是成为这天！”

墨青殒，九莲恸哭绝。

洛渐清用最平静的声音，揭着最残忍的现实，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并无嘲讽的意味，但是每句话却赤地揭开了三万年前一段白骨嶙峋的事实，字字血。然而当他说到“你成功夺天”时，九莲却倏地低笑了一声，令洛渐清抬首向他看去。

天是九莲，九莲却不是天。他夺了天，天却也夺了他。

第一年，为苍若妖尊。

“我知机会只能有一次，我不肯早些放弃，于是连累苍若陨落，连累紫颂陨落，连累上百尊者陨落，连累墨青……陨落。当我开始第二次机会时，我早已知，我绝不可能成功，但我依旧夺天，在将死之际，面对两个选择时，我害怕了。”

“我是天，天却不是我。”握着那一枚小小的纳戒，九莲淡然微笑，目光澄净地坦然说：“第八夺，我终究无法领悟。但我贪生怕死，我不愿与墨青、苍若一般，永远消散于这天地间，于是我成功夺天，只夺了……一半的天。”

墨青的话，苍若妖尊的幻境，青君的残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