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声音镇定：“我从未走那幻境，最后以力破阵，直接轰碎了幻境。”顿了顿，九莲问：“那你呢？”

还有……

有阴姬，有號瞑，有刑危，有独绝天老……

“我遇到了什么？九莲尊者，想你第二次夺天时，实力大减，应当也会被拦在这最后一光幕前。那时候，你遇到的是什么？”

当两人走到尽时，一光幕天立地地铺在洛渐清的面前。

现在洛渐清前的，是一条横亘历史的长河。这条河并不汹涌，却弥漫着一的岁月气息，无数的回忆在这条河中沉沦起伏。在这条河中，洛渐清看到了慕天心，看到了卫琼音，看到了左云墨，看到了解濯……

还有阎肃，鬼炎老祖，白极，白家老祖，剑啸老祖，明花仙，凤思仙，佛，灵上大师……

到这个时候，九莲终于忍不住地问：“你的实力远不及当初的我，因此遇到这岁月长河形成的光幕时，你不可能直接击破。但是我从未想过，你竟然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冲破幻境。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

再抬首时，洛渐清早已神镇定，双眸漆黑，古井无波。

一刻，幻境再次崩碎。

望着那个白衣如华的影，洛渐清抬起玄灵剑，在自己的掌心割开了一条血。他沾着血迹，在空中画起了一符箓。随着他每一笔的落，在这岁月长河中，便有一个人消失。

九莲神一顿，许久，他淡然地说了四个字：“墨青恨我。”

洛渐清声音平和地说：“是我的侣，他死了很多年。我这一生再无牵挂，只想夺天。”

还有墨秋。

九莲垂了眸：“是你的侣吗？”

有秦归鹤，秦斯夷，戚珞，云香……

话音落的一刹那，青剑光大起，将这光幕之墙劈碎！

随着那一光幕的现，洛渐清沉迷幻境的时间越来越长。九莲的残魂执着自己的本命灯，安静地在一旁等待着。这幻境对他无用，他并没有担心洛渐清是否会深陷幻境中无法自，只是望着洛渐清平静的神，他的目光越来越幽深。

洛渐清转过，视线在这一片光幕之墙上徐徐掠过，他轻轻地开，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好像早已心死，再也说不任何的悸动和悲痛。

还有火俞冲，修痕，文龙，召贤，昊星，广陵，玉清……

这一次，洛渐清闭上双，足足过了三天三夜，才再次睁开。

他睁开时，双眸湿，微微着一抹泪，眨间，泪便从角落。

断魂宗不见了，神剑宗不见了，

无音。

洛渐清问：“你花费了多久，从这幻境中走？”

他说：“二十年前，我为了寻找机缘，再次回到了梦煞之地，遇到了万年梦煞。它塑造了一个幻境，我在其中逗留了整整十年，终于看破。这一次，我遇到的是一样的幻境，在那个幻境里，我失去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人，然后我用尽手段地想要让他回来，他却永远地消失了，再也无法复生。”

：“我觉得……很苦。”

有紫颂，有苍若，有墨青，有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