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办法看，此时也只能注视着章晓的神，片刻后将视线转开，盯着办公桌上的一盆小仙人掌。

“没什么需要说的，穹知的其实也是我知的。”周沙说，“这里有一些当时的现场照片。”

“我跟她说我要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她生气极了。”周沙说，“气得要跟我断绝关系。我自己跑来北京，有三年没见过她了。”

“她不喜这里，非常不喜。事之后的两三年里，她甚至不能走类似保护域这么大小的空间。我让她很伤心。她希望我以后找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平稳工作，但我好像又没到。”她伸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发，“肯定要把一苇介绍给

章晓完全冷静了来。“他答应没有用，我不答应。”他说，“我是讲觉的，秦夜时……”

“师……你妈妈……”

周沙神非常平静，她晃了晃脑袋。

章晓：“师你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以控制一你的笑吗？”

周影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个括号，里面写着四个字：陈麒妻。

那位因为现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所以最终离开国博的理者，原来是周沙的母亲。

周沙笑得很神秘：“因为秦夜时说，通知送到了，但他其实可以不过来，条件就是，他想和你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

章晓：“……”

文件袋里的另外几份资料是事件的调查报告和后续通报。调查报告上全是“未能查”，唯有“事故责任人”一栏上写着陈麒的名字。剩的通报也都是与陈麒有关的，他没有正确判断形势，他疏于练习，他的神无法发挥原有的能力，他没能保护所有的人，他甚至没有留任何有用的讯息。

章晓说不话。他把这些文件收拢好，叠放平整，小心地放文件袋，再小心地封好。

在新员工培训上，原一苇和穹，还有另一位向导都看过里面的资料，但周沙没有看过。

周沙笑够了，起从屉里拿一沓资料给章晓。

最后一份文件是当日保护域的人员名单。

周沙：“多么纯洁的孩啊，多么纯洁的要求……对吧？”

周影是当时陈氏仪的理者，是她启动了陈氏仪把小队的人送走，并且在规定的时间将他们传送回来。

外勤小队一共十个人，陈麒的名字在最前面。而在保护域里面的有三个人，分别是应长河，陈宜，和周影。

“对不起，忍不住。”周沙咳了一声，“然后应主任就答应了。”

章晓抬起。他着这份名单，手指微微发颤。

“讲反应吧？”周沙和蔼地笑。

陈麒的尸最后是请了殡仪馆的人过来收拢的。

那几张照片太惨烈了，章晓闭上睛，迅速将它们放回文件袋中。

章晓的脸红了，立刻转开话题：“师，你不是要跟我说819事件吗？”

“嗯。”周沙了，“当时理陈氏仪的人是我妈妈，她是个和我爸爸一样厉害的向导。”

照片是周沙向应长河要来的，文件袋上还贴着封条，有应长河的签名。

陈麒被开除党籍，削去一切职称，他负起了819事件的全责任。

保护域里的东西并不多，他们收拢结束之后，花了很多时间去清理架和墙角的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