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两人即将离开通天塔，梁君没有任何隐瞒。

穹忍不住开：“你呢？”

“如果能穿越时间……”穹低声说。

他像是十分神往：“那个异界来客是一个神奇的人。他说自己第一次使用这个仪，结果走错了路，但他兴致地，给我们这个世界留了神谕。”

“在最层，有一个仪，它可以制造有明确指向的微型虫。”梁君平静地说，“那个仪只有我才能驱动。只有我，第三个种才能驱动。你的狼只有攻击能力，适宜战斗，但我的藏羚羊可以实现保护功能。它能够保护穿越虫的人不被压力撕裂。”

梁君接上了他的话：“如果能穿越时间，我们就能看到许多秘密，也能改变许多事。”

“你想的没错。”梁君突然说，“隔离关闭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你会死，你一定会死，会作为一个真正的实验人，会被他们杀死。”

“对。”梁君平静地说，“这才是他们要制造新型人类的真正目的。但是你被制造来了，你却不适合。只有我是合适的，那个仪除了我之外，谁都不可能驱动得了。”

“他们不会杀我的，我非常非常重要。”梁君的声调平静，但手指却一直发抖，“没有我，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驱动这个仪。”

？”穹问。

穹并不觉得这神谕有什么好。

“通天塔真正要研究的，是那个仪，对不对？”

层只有一个巨大的房间，梁君颤抖着手，调密码锁尝试打开这个紧闭的空间。

“有一个通，只有我才能打开。”他低声说，“我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给你执行生育计划。还有一件和你的生育计划同样重要的事。”

电梯终于抵达层，梁君立刻带着他走了来。

“那不是我们制造的东西，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梁君皱了皱眉，“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一个异界的来客――资料上都是这样称呼他的――是他带来的。他来到我们的世界，并且带来了这个仪。但是他还必须要依赖这个仪回家，所以他留的是这个仪的结构图和制作原理。很久之前，我们完成了这个仪。但是适合驱动仪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却一个都没有。”

新型人类被制造来之后，立刻引起了一分人的恐慌。地球本位主义者们认为，这些新型人类受到了地外辐的影响，已经不能再称为“人类”。新型人类就像是一个健康机里突然现的瘤，必须切除，必须消去。

穹终于理清楚了：只有梁君这样的新型人类才能驱动仪，但新型人类一直没有现。直到在陨石上发现能改变人类基因的辐，直到现了白熊和种一号，新型人类才被有目的地制造来。但从种一号到现在的种三号，其中又有许多波折。

巨大的金属门似是裂开了一，现一个圆形缺。缺渐渐变大，里的空间完

“什么事？”

穹闭了闭睛。这太过不可思议。

“制造仪的人也不能驱动吗？”穹问，“如果无法驱动，仪是怎么制造完成的？”

梁君笑了笑。他左仍旧蒙着纱布，右了隐形，脸上没了镜让他整张端正英俊的脸都无遮无挡地坦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