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想边走，很快抵达了保护域外。他这段时间有些浑浑噩噩，站在白墙面前才意识到，没有应长河，保护域他们谁都打不开的。

袁悦吓了一似的，连连摆手：“别别别这样说。不是的，不是的。”

“没事。”袁悦搓了搓鼻，“就随便说说。”

密码是他从应长河那边偷偷拿到的，章晓想到这人连黑铁柜的开启密码也知，不晓得是什么时候偷看的，意识想了想自己的银行卡。

穹凑到白墙方，掏细细的铁丝，撬开了一块墙。墙方赫然是一个密码锁。

这时穹在后面接了一句：“想谈恋不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么？秦夜时很喜你。”

但袁悦居然信了。

应长河在那边喂个不停，袁悦连忙说句“拨错了”，挂断了电话：“就你们俩？”

“我想回到白浪

保护域开了，章晓把目瞪呆的袁悦也拉了去。

袁悦：“你们到底想什么？”

他抖搂着被，没听到回答，于是抬看着章晓。

“他说不喜？”穹凑过去问，“你问过他了？”

章晓和穹挤在门，丝鼠又缩回了拳大小，抓着章晓的发骑在他脑袋上：“灯都不开,你怎么吃东西？”

袁悦一颗心总算落回膛里：“你俩三更半夜，跑单位来什么？”

“章晓，你写书，怎么写到保护域里去了？不对啊，最近保护域都没开过，你怎么去的？”

“章晓你怎么这么可啊……”袁悦了章晓的脸，被这封“书”引了心的万千慨，“书，我从没写过，也没收到过。哎呀，谈恋真好啊，谈恋怎么那么好？我也想谈恋……”

章晓不知是否应该告诉袁悦，正犹豫着，穹说话了：“章晓今天给我写了封书，但是落在保护域里了。”

他异常凝重，袁悦吓坏了：“你要偷陈氏仪？！”

“我们三个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穹怪里怪气地用着成语，“千万不能阴沟里翻船。”

“写书那是学生才会的事，人一上了年纪就不容易搞浪漫。”袁悦老气横秋地说，“写字的速度慢，还得边写边想，一封书指不定要修修改改，浪费很多墨和纸。世界上的事嘛，都是这样的，只要投了时间，都会觉得很珍贵很值得，舍不得恋的对象，也舍不得自己花费的时间、墨和纸……”

袁悦心想，不喜倒没说过，他只说了不讨厌。可不讨厌也远不是喜的意思。但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秦夜时的种种表现，他心里又有些不安：那似乎已经远远超了“不讨厌”的界限。

章晓紧紧贴着他站立，双手攥住了袁悦的手腕：“袁悦，这件事我一直想，可没有机会。”

章晓听他说得很奇怪，和平时的唠叨大不一样，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走廊有盏灯坏了，袁悦拿了手电筒和他俩一起走去。

袁悦背对着穹，不知他在什么，但章晓看得一清二楚。他想不明白穹去哪里学来的开锁技术，穹冲他了个型，是一播武侠片的名字。

“就我俩。”章晓和穹对了个：今晚可能不行了。

章晓：“……”

新的疑问立刻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