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要有人去引,那必然需得是与那日的两位主角相熟的人,既然如此,李初遥便打定了主意,戏嘛,还是足全套的好。况且,这么些年被慕长庚和月卿调//教着,他也真能到有恃无恐了。
林玦:“那原本的新房可还要保留。”
交代过事宜,也便散了,在场人中,自然是林玦这个长辈负责去通知佟雅和李家那边。
他深了气,喝了两盅酒,直接往原本准备的婚房去了。
在桌上取了挑盖的那杆秤,李初遥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东西跟前停,作镇定,一
一瞬间,李初遥酒都醒了不少,不由苦笑,红绡帐,偏生不知那盖之是个什么东西。人,还是蛇蝎?
时日过得快,眨便到了婚期。一切,都很顺利,礼成之后,李初筠与佟未语是照安排到了另一安排的房间,染姝在那边画好了阵法,隔绝了一切动静。
慕长庚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本就是,要借着这一次,无论如何将那邪祟引来。李初筠与佟未语也不介意,毕竟即便不刻意去引,那东西也有可能找上他们。太过满的东西,会遭人嫉妒的。
然而,那邪祟从来没找上过他们。
她这话一说,顿时没人说话了。九年,期间季妍留在浮玉门,住在小迎峰,在断崖有个乖巧的弟弟等她回去吃饭,神剑峰哥哥嫂相敬如宾,还添了个娃娃,蜜意更胜新婚,满吗?不满吗?
绕过屏风,李初遥便能清楚地瞧见,那床沿,确确实实坐了人,大红嫁衣,却不似佟未语那套一般有着复杂华的盘金绣,就是红的布,层层叠叠,盖亦是如此。单看形李初遥便能确定那不是佟未语,佟未语现与李初筠一。
顿了顿,慕长庚提到了另一件事,他对季妍:“云裳,你们也小心着些,难保那东西不会第二次找上你们。”
待见到了那个院,李初遥瞬间放心了,李初筠那边绝对安全,毕竟这一装得像个靶似得,还有染姝专门准备的假阵,大张旗鼓,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似得。
好容易脱了,他暗地里回到自己房间,将李祁元准备的另一套衣裳换上,换上之后,俨然又是一个新郎官。
慕长庚笑:“自然是要的,还要大张旗鼓,介时,再叫人去看看能不能来个瓮中捉鳖!”
他走到了屋前,推开了门,透过纱制屏风,能隐隐约约看到床沿有一个人影……
床两边一对红烛燃着,青烟袅袅,暧昧之中,又添了几分诡异。
李初遥却还是担忧,连带着接待宾客也心不在焉,连佟未寻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
红烛帐
了李初筠和佟未语,心里有些歉疚,一辈的大事,居然还要摊上这样的况。但佟未语与李初筠看着也不像介怀的模样,对慕长庚的说法很是理解。
季妍却摇:“不会。”
这件事他私去找了李祁元,李祁元也同意了——并非刻意架空李川,只是当初有了怀疑,现在便不希望现任何纰漏,婚礼还是由李川主持,这背地动手脚的事,知的人越少越好。
“我等了九年了。”
其中缘由,季妍自己明白,林玦明白,慕长庚也明白,都是明白人,然而,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