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杨公的宅宽敞明亮，风也好，日后必能护佑杨家后代。”神棍一边打牌一边念叨，“杨家有福气。”

神棍满脸黑线：“我就江湖上坑蒙拐骗一，杀人放火那是盗的事。”

“咦？”禾棠初来乍到，并不知神棍和他徒弟的渊源，闻言好奇，“长，你有徒弟？你看起来还不满三十呢，你徒弟才多大？几岁的小娃娃？”

“长教我！”禾棠抱着他胳膊眨卖萌，“我要拜你为师！”

“打打打！”禾棠朝神棍招手，“长，牌洗好了没？”

到了凌晨，日快来了，其他人纷纷告辞离去，禾棠打着哈欠凑到杨锦书边，却发现对方辛苦了一晚上就画了四张麻将牌来，左手边整齐划一地摆着四枚竹片，竹片上墨勾画栩栩如生的鹦鹉，神态大小好似一个模刻来的。

老刘摇摇，：“杨公此生坎坷未必就是坏事，天命如此，他自己尚不介意，我们旁人什么心。”

“小娃娃？”菀娘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他那徒弟及冠啦！可有息了！把师傅丢在乱葬岗杀了喂狗，你说有息不？”

“长，难不成你俩有旧恨？”禾棠忍不住八卦，“你不小心灭了他满门什么的？”

神棍立刻躲得两丈远，惊吓：“别别别！收徒这种事一辈一次就折腾死我了，再收一个我岂不是要魂飞魄散？”

神棍：“……”

禾棠好奇：“那你们呢？又是怎么死的？”

“洗好了！来！”神棍瞬间闪到桌前，不忘招呼一旁的杨锦书，“锦书啊，一起打？”

神棍摇：“哈哈，这可不是仙术，这是鬼术。”

杨锦书埋画麻将，温吞：“你们打，我忙。”

神棍勾了勾嘴唇：“门在外，没江湖把戏怎么混？”

禾棠睛瞬间就直了：“卧槽！长你可以啊！这是什么功夫！我想学！”

“卧槽？！”禾棠震惊，“这什么白狼？你怎么教育徒弟的？”

不料其他人皆讳莫如深，没有人理会他这个问题。

神棍苦笑：“我怎么知他长大了是这个样……”

压在桌上洗牌。

施天宁啐了一，笑：“也是。杨公心宽广，自是不介意这些小事的。”

他们在这里说闲话，杨锦书一句也没听去，专心致志地照着禾棠的描述画麻将。

禾棠瞠目：“卧槽这都能猜对？”

“后代有福气什么用，他本人短命。”施天宁说话毫不客气，“年纪轻轻就死了，什么福都没享到。”

神棍仰长叹：“……一言难尽。”

禾棠：“难不成你给他算命算砸了，算了个天煞孤星之类的，他一怒之把你给杀了？”

他吐长长的，瞪着：“我自己吊死的，死后脖还疼呢，哎哟年纪轻轻就有了颈椎病，作孽。”

禾棠竖起大拇指：“！这得是仙术了吧！”

禾棠左看右看，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便果断闭嘴打牌。

施天宁敲桌：“你们还打不打牌了？等着捉红三呢！”

众人索不再离他，继续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