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你笛的时候他们会靠近？”

“我急也没用啊，碰上你这么个慢师傅……”禾棠嘀咕着，趴在他大上晃，“好无聊啊……晒月亮好无聊……”

“那首曲很好听，叫什么？”

“再首曲给你听？”

禾棠看着他，问：“他们只能一直游吗？不能投胎吗？”

杨锦书再次将竹笛拿来，了首新曲，曲调婉转悠扬，透着隐隐的哀伤，竟引来附近游的许多游魂，远远围着他们静静地听。

杨锦书站在门无奈地指着屋里的小小一只：“发呆呢。”

“易离魂。”

“因为曲吧。”

“陷梦魇会怎么样？会死吗？”

“归隅――是首写归乡的曲。”

“故而，此举需慎重。”杨锦书拍拍他的脑袋，“你不要急功近利，慢慢来。”

“这有什么。”施天宁一脸无谓地走去把禾棠拎起来，以过来人的语气教训，“小鬼，你该庆幸自己三魂七魄都在，不然你也是他们中的一个。”

杨锦书早就察觉了陌生游魂的靠近，却没有停来，奏许久，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直至天将明，杨锦书才收了笛，静静看着那些游魂散去。

“怎么了这是？”施天宁探看了禾棠，“小鬼这是饿了？”

“好啊，你随意。”

施天宁一门便问：“来打牌啦，人呢？”

“怪不得……”禾棠看着渐渐散去的游魂，也有些心疼，“他们想回去，也不知回哪里去。”

杨锦书哭笑不得：“不是……前些日见了些游魂，大约吓到了，心不好。”

遇见游魂的事让禾棠低落了好些日，一直郁郁寡。

“会变成傻？太可怕了！”

杨锦书将麻将画完了也没能让他心好些，便邀了乱葬岗的邻居来客。

“人的三魂七魄其实极易受损，受惊时、气息太弱时、神志不清时最容易魇，即使醒来，也会因此神志昏聩，严重些，可能会痴傻病重。”

禾棠看了一晚上已然习惯，坐在山坡上问杨锦书：“那些是游魂？”

“嗯，魂魄失散，神智不明。”杨锦书神黯然，“他们不知自己是谁，不知为何游离于世间，不知去往何。”

禾棠站起来，陪他一起回宅里。

一时间，山坡上阴气颇盛，连飞虫都不敢靠近。

杨锦书拍拍他的肩膀：“日要升起来了，我们回家。”

禾棠听完，心更抑郁了：“就没有

禾棠一睁，被周围一团团模糊的白吓了一，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一些分散的游魂，没有神智，只是远远地围着他们，倾听杨锦书的笛声。

“魂魄都不完整，怎么投胎？”施天宁将他拎到椅上坐好，径直从桌上拿了蜡烛开啃，嘴里，“他们只能晃着，晃的日久了，要么散了，要么就被修的人收了，执念些的，晃的日久一些，说不定还能恢复神智，想开了就自己散了，想不开便一直晃着，晃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忧虑，“梦太深便不来，陷梦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