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一愣,“你没看到?”
不料飘到门前,却发现原本被他们丢在地上的闵悦君不见了踪影。
“刘叔,你来了。”杨锦书上前问,“前些日你去哪儿了?”
“陪阴差办案,刚回来。”老刘瞅了瞅自己的牌,抱怨着,“刚门呢就被拉着打麻将,我还没来得及回家呢。”
老刘缓缓摇:“我救他的时候,他上就穿了个破袍,五个爪印,发散着,只剩一气了,看上去一威胁都没有。”
众鬼心中疑惑,他们丢人去的时候,那可是分毫没动过,难不成有小鬼作祟,趁着闵悦君昏迷的时候偷了他的上清芙蓉冠?可那玩意儿只是个装饰,又不是什么法,谁偷啊?正琢磨着,老刘向外望了一,:“你醒啦?”
“什么上清芙蓉冠?”
他怕禾棠恐惧,抱着小家伙的魂魄团在自己的白骨中休息。
杨锦书叹了气,想着若是禾棠睁看到这一幕,只怕要吓死。可这地方确实适合修炼,他只能尽量让禾棠昏迷的时间久一,免得看到这糟心一幕。
众鬼:“……”
杨锦书回家,看见院里打麻将的老邻居。菀娘和施天宁依旧恢复如初,一边打一边斗嘴,神棍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神,打牌的手却很麻溜。多日不见的老刘也占了一条桌边,认认真真地摸着牌。
“嗯?”
神棍颤抖着问:“你救的该不会是……外那个半死不活的长吧?”
禾棠一脸愁容:“刘叔啊……”
老刘莫名:“他还会捉鬼?”
“你要不也在这儿住几天?大家一起打牌多闹。”
老刘所谓的回家,自然是回乱葬岗看看。
众鬼大惊,齐齐回
“打牌四个人就够了嘛,你们几个正好,我得回去看顾客人。”老刘笑眯眯,“我回来的时候顺便救了个人,还是个得人,他若是醒了,送一些修为给我,那我可赚到了!既攒了功德,又赚了修为。”
神棍气得拍桌:“大叔!你难没看到他上那上清芙蓉冠么!那是一般人能的么!”
坟依然是那个模样,棺材里的尸骨却发生了变化。杨锦书的尸骨依旧白骨森森,而禾棠的尸葬来不足半年,脸、、四肢已经现腐烂状况,原本秀气的五官现在瘪扭曲,上的嫁衣也失去了光泽,发与秋天的枯草有得一拼。
众鬼脸一变――当初闵悦君在乱葬岗大开杀戒,厉鬼反噬,倒了许多墓碑,老刘那个经历了几十年风日晒的木碑最经不起摧残,只怕早就成了木渣,而老刘对这一切茫然不知。怎么告诉他?
因两人已有婚书之盟,他的修为可以渡一分给禾棠,而两鬼同置一,也不会致此地阴气冲天。过了几日,禾棠终于回神,杨锦书怕他看见腐烂中的尸吓坏,连忙带着他了坟,往自己的宅飘去。
神棍捂着脸,悲愤:“你也不怕他醒来把你捉去炼丹!”
“咦?你们知啊?”老刘诧异,“那你们怎么不救人啊?这年,碰到个半死不活的修人多不容易,救一个能攒好多功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