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咳两声，抚摸着朱小五的，说：“你们一并去吧，互相有个照应。青莲观不比乱葬岗，你们在路上会遇到许多麻烦，有个老江湖也是好的。我留帮你们看家，不过……这小娃娃怎么办？你们过路，总不好带着一个孩走。”

“还知痛？那就给我记住！”菀娘冷冷斥他一声，转而对杨锦书说，“锦书，你带他一起去青莲观，闵悦君一定有法救他。”

几人面面相觑，好奇之余也有些担心。

“我自有办法。”菀娘不多言，“你们回去准备，我去一趟。”

杨锦书只好从袖里翻一瓶小药，给他洒在上，帮他将味去了。

老刘摇：“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懂什么？”

老刘叮嘱：“你小心些，不要走远，最近不太平。”

杨锦书吓了一，他认识菀娘七年多，从未见过她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原本俏丽的面孔此时泛着黑气，瞳孔漆黑，唇发紫，周缭绕着郁的鬼气，指甲变长，仿佛一挥手就能要了人的命。

施天宁嗅了嗅，发现没什么味后，悄悄循着菀娘的气味追了上去。

杨锦书犹豫：“这会不会不太好……”

施天宁也被她吓了一，闷声不敢说话了。

老实：“会……魂飞魄散。”

“当然带不得，他要吃要喝，我们上哪儿给他找人吃的东西去？”施天宁了朱小五的脸，“他要是个小鬼多好，直接拖走，可惜是个人……啧，麻烦。”

众人觉得奇怪，菀娘这些年几乎不离开乱葬岗，走得远些，也不过是来杨家后山串个门，上次他们一同去县城找禾棠的娘亲，她尚且不肯去，怎么这次突然走了？

朱小五一直是这副呆滞的样，不说话没反应，不吃不喝已经一天多了，嘴唇发，像个活着的木偶，任人圆搓扁。

杨锦书也不懂，他只好先考虑当前的问题。

菀娘沉默片刻，看着朱小五木然的脸，缓缓开：“我来安顿他。”

“好。”杨锦书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提醒，“刘叔，要不你还是带他

老刘为难：“我也养不了啊……”

菀娘回瞪了他一：“你修炼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魂飞魄散么？有没有息？”

施天宁：“你怎么安顿？”

“我去林里找找有没有野果，总得喂他吃些东西。”

施天宁笑嘻嘻：“我修炼了这么多年是为了陪着你双修，怎么没息？”

施天宁立即反对：“我才不要向那个貌岸然的臭士求！”

菀娘：“……”

施天宁啧了一声，无所谓：“臭士说来吓唬人的。”

“你闭嘴！”菀娘呵斥，竟然动了真怒。

施天宁拍了拍杨锦书的肩膀：“锦书，想个法把我上的符纸味儿去一去，我跟着菀娘去看看。”

“她一个女鬼，从来没过山，被过路的厉鬼吃了怎么办？”

杨锦书一脸茫然地看向老刘：“刘叔，他俩……怎么回事？”

菀娘猛地一抬手，狠狠在他受伤的后背抓了五个指印，引来他惨烈痛呼：“臭婆娘你嘛！”

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