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走吗?”江岩柏抿唇问dao,“有什么办法吗?”
容白摇摇tou,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硕大的四个字,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觉得江岩柏是真的,父母也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应该是真的。
可是这个真实的世界,却并不是属于他的世界,无论他rongru的多么好,多么舍不得。
但现实是,他必须要离开,这个江岩柏幸福了,另一个江岩柏就要面对不幸。
江岩柏忽然笑了笑:“没关系。”
容白愣住了,他张大了嘴巴,傻兮兮地看着江岩柏。
江岩柏却摆摆手:“我还能再等十年。”
如果每一次相遇都需要经过十年的等待,那么他就还有希望,总有一天,他会把容白留在自己shen边。
只是他不知dao容白在经历什么,也不知dao容白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
“你什么时候走?”江岩柏忽然问。
容白摇tou:“我也不知dao,大概过一会儿吧。应该等不了多久。”
江岩柏diandiantou,他叮嘱dao:“你xia次见到我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我。”
容白的表qing似哭非哭:“我一定会记得。”
江岩柏笑着说:“那就好,不然到时候我还要再追求你一次,太浪费时间了。”
“幸好在你走之前带你来了这里。”江岩柏的声音低哑,“不然多遗憾啊,十年之后,这里肯定也会发生变化,再也看不见现在景se,没有现在的心qing了。”
容白拉住了江岩柏的手,他斩钉截铁地说:“一定会在相见的。”
江岩柏diandiantou,他的声音很低,小到容白几乎听不见:“我会等的,等到等不了为止。”
之前的每一次分别都是在容白的家里,只有这一次,是在江岩柏选定的地方。以后容白不在的日zi,江岩柏也能到这里来,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属于他们的回忆。
这样一想,似乎也不算孤单了。
他的一生,大概就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明明痛不可遏,却还要qiang装镇定,假装自己能够承受,假装他以后还可以过得很好。
缘分这个东西,有时令人huan喜,有时又令人痛哭liu涕。
江岩柏站起来,走到容白的shen边,他抱住容白的腰,把tou埋在容白的肩膀chu1。
容白亲吻江岩柏的发梢,虔诚的宛如在亲吻自己的灵魂。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江岩柏双手一松,他睁开yan睛,环抱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徒留满室死wu见证他曾经来过这里。
他走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有个叫容白的人,是江岩柏的ai人。
偌大的世界,他留不xia任何一dian痕迹,只有江岩柏会永远记得,然后带到坟墓中去。
只是此时的江岩柏还不知dao,刚刚已经是诀别。
他还在等待xia一个十年,只是十年之后,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
人的一生可以很长,有几十年的日zi要过,人的一生也可以很短,掰着手指tou数数,也不过几个十年而已。
容白缓缓睁开了yan睛,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脑zi里充斥着纷繁复杂的记忆,如chaoshui一般朝他涌来,将他包裹在其中,乃至于不能呼xi。
他想起了幼年时期的江岩柏,青年时期的江岩柏,和中年时期的江岩柏。
所有的记忆回归了本ti,之前想不通的地方,此时终于想通了。
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