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怔怔：“云采夜，你……”

云采夜见秦卿依旧缄默，叹了气：“他对你也算得上是深义重，折了自己千世福荫去消磨你上的煞气，可千世已过，他恐怕……”

青释才说完这话，姜宁的话音就从楼梯传来，并越来越近：“这不是渡生剑神吗？您怎么也来这了？难上仙也听说了赤霞城异象……”

秦卿登时僵住了，望着那轻飘飘的一纸文书直愣愣地站着。

“前任阎王因百汀洲一事已被撤职，星宿门门主也换了，新门主你是认识的，是孔烨和孔晏。”云采夜端起碗，烛渊笑着望他，抬起酒壶为他斟酒，“天帝问我阴间新王可有合适的人选，我向他举荐了你。”

姜宁：“……”

云采夜继续：“难大长老对佛法也很有兴趣？青释，给大长老来一份清心经。”

姜宁立即抬手拒绝：“多谢采夜上仙好意，只是姜宁以前从未听过上仙对佛经有兴趣，怎么近日忽然想起来此地取经了呢？”云采夜这话一听就是蒙人的，谁信谁傻。姜宁自然是不信的，云采夜先前在云剑门中死活不肯告诉他叶离筝和晓绿在哪，结果他才离开

云采夜打断了姜宁的话，亮亮手中的佛经，微笑：“大长老多虑了，卞沙洲弘扬佛法者甚多，采夜不过是带两位弟来此地念经罢了。”

“他魂魄尚在。”秦卿终于开了，他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手腕一颗洇了血丝，几乎看不到丁翠绿的玉石，“这石还未完全变红。转世之人保有前世记忆之事确实只有他知，先前我告诉你的那天雨源，也是从他书中看到的。”

“原来那人什么也不知啊。”青释叹着气，“那师尊岂不白来一趟了？上任文书您随便交给一名弟就行了，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相与命格却又都不是那短命之人。我想来思去，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边一直有个天煞孤星之命的人相伴。”

秦卿转，皱眉：“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躲了阴间鬼司几万年不去投胎，现在跑到他们那里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青释掏佛经，交到云采夜手中：“师尊，您也要念经？”

云采夜笑了笑，从袖间掏一张泛着金光的纸：“若你成了阴间的新任阎王呢？”

“就像你说的，你是天煞孤星之命，转世了也是去害人，倒不如留在阴间些善事，积累些福荫还给玄九明。”

秦卿动了几，眸清醒地望着云采夜，一字一顿：“我知的全告诉你了。”

他话音刚落，坐在他面前的秦卿便握紧了拳，起离，云采夜却又喊住了他：“不过你可以自己去问。”

“到了阴间记得给我写信啊。”云采夜将那张上任文书放到酒桌上，又掏了一叠白鸾信纸放在旁边，起向外走去，路过秦卿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兄弟，你上不了天了。”

云采夜静默了一会，开：“我也确实不能阴间为你询问玄九明的落。”

“也不算白来。”云采夜眯起睛，站在二楼扶手望着刚客栈的妖族大长老姜宁一行人，“青释，你刚刚给秦卿的那清心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