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被剑气一碰,就化为烟雾消失了,然而除此之外整个长廊没有分毫改变,剑气穿过廊不知去向何。
二皇?
此刻他见只有一条看不到尽的长廊,阴森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倒扣的檐角悬着发紫焰的灯,长长地燃了一路,却照不明这幽深的长廊,云采夜站在长廊中央,只觉阴风阵阵扑面而来,拂过他的脸颊,阴冷刺骨,令人心发。
云采夜回过去,只见几白的影从长廊的另一端骤然现,并快速朝他近。云采夜后退半步站定,迅速召渡生握住剑柄,只待白影近时立即剑。
“等会你就知了。”骨墨看到这场景后,搓了搓手指对云采夜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笑容诡谲,“再会,二皇。”
骨墨睨着云采夜,又:“不过你既然来了这枉死城,前世那些凄凄惨惨的事就容不得你愿不愿意知了。”他凑近青年,压低了声音,“城门一关,往事重蹈,好好受着吧。”
什么二皇?
“快走……”白影们说话了,云采夜细听,竟是几女声。
那婢女此时也是穿着一白
撩自己发,“哦,不过她还是上仙那会还是你上辈的事呢,想必你是不愿意知那些凄凄惨惨的事的。”
意料之中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云采夜闻言倏然抬眸,可他再次抬时,前所见之景却变成了另外的模样――原本站在他左手边的烛渊不见了,更别说先前站在他面前的骨墨。
云采夜垂眸,皱眉:“我还是不明白……”
待白影再近一些,云采夜才发现这只是几个穿白衣的婢女,她们双目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雪白如纱的衣衫随着她们奔跑的动作在半空中轻拂,上面还带着斑驳的新鲜血迹,在如雪衣衫上显得尤为刺目。她们一边跑着一边回朝后望去,好像那里有可怖至极的凶兽在追赶她们一般惊恐和绝望。
云采夜皱眉,轻轻唤了一声:“烛渊?”
而这时,一个雌雄莫辩,尖利诡异的声音兀然响起,划破了枉死城死寂的上空:“吉时到――”
其中一个婢女抬了,她望着云采夜,眶里的泪不止地落,她张唇凄凉地喊:“快走……二皇快走啊……”
云采夜收起渡生剑,向婢女来的那端长廊走去。
城中的幽魂们听到这声音后都驻足而立,纷纷捂着脑袋,撕扯着自己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发,中发凄惨绝异的尖叫声,双目紧闭着血泪。
云采夜:“……”
这一次他没有再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婢女,也没有遇上任何人,顺利地走到了长廊尽。
而此时,婢女们已经跑到了他的旁,她们伸着手想要抓住他,睛睁大,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云采夜被她们的惨厉的叫声扰得痛,皱眉挥剑一斩。
长廊尽是一间装饰极为华丽的厢房,厢房地上铺满华贵致的深地毯,人踩在上面一声响也没有,云采夜刚踏厢房,他后的镂空木门就动了,云采夜闻声迅速转,却从门中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方才向他伸手,喊他快些走的那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