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医闻言回瞧了烛渊一,这一看便叫他愣了一会,意识:“怎么你伤成这样?被雷劈了?”
烛渊声音低低的:“是我没有保护好师尊。”
烛渊站在一旁帮助歩医剪了云采夜的衣服,青年衣衫底白皙如玉的躯来,只是右臂与肩胛骨仅靠一肉和细骨虚虚的连着,看上去只需轻轻一拉,便能将这右臂完全扯断。不仅如此,青年上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甚至直接穿过了,在后背透伤来。
青释一听他这话立即就瞪大了睛,随后沉沉地叹了气。
“嗯?”歩医声音。
歩医动作一停,随后挑眉:“行行行,跟我过来,我给你拿的药。”
清浪望着烛渊抱着云采夜离开的背影叹:“没想到小师弟力气大啊,他肩上都没什么肌肉,摸上去的还能抱着师尊手也不抖一。”
烛渊轻轻应了一声:“嗯。”
见到几乎浑都被血染红的云采夜后神更为凝重,指挥着烛渊把青年抱到寒玉石床之上。
谁知歩医都走到门
“他倒没事,胳膊养上个把两月就能长好了。倒是你——”歩医为云采夜包扎好伤,随后到一旁的金盆里洗了洗沾满血渍的双手,“我看你伤得也很重啊。”
守谷的仙童很熟悉云采夜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即使那张脸现在白得像纸一样,他仍是一就认那血人似的青年是谷主的好友——渡生剑神云采夜,心中猛然一惊,他立即就扯着另一位小童跌跌撞撞地朝药室跑去。
“嗯。”烛渊应了一声,侧避开清浪的手,朝医谷的方向快步走去。
云采夜肩上的伤很重,又没有多少灵力,一路上鲜血不曾凝滞顺着湿透的衣衫不断往滴落,落在铺满桃花的天街之上,几乎染一条血路来。
歩医知云采夜和宇文猛一起界绞杀杀神鸦白的事,但战况的结果还未传到他耳中,他就收到了好友重伤正往医谷这边赶来的消息。听到小童这么说,歩医赶紧扔了手中的捣药杵,随意在衣服上了黏满草的双手就往屋外跑去。
“……这劈你的不是一般的雷啊。”歩医凑到烛渊面前,打量了一他的伤势,“你师父没事了,凡人只要没断气我都能救活,只是我不救罢了,更何况你师父还是仙,仙有那么容易死的吗?”
歩医说着,就上前来扯开烛渊的衣领,想看看从他脸颊蔓延到脖颈深的伤到底如何。然而他手还未碰到衣领,烛渊便皱着眉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拒绝。
那么一小条细雷都能将他打回人形,看看小师弟上的那些焦肉,这被劈的人要换是他恐怕连渣都不剩了,更别说还把师尊护得毫发无伤。
歩医皱着眉,手上动作不停:“怎么伤得这么重?”
“快去吧。”清浪拍拍烛渊的肩膀,没注意到男人因他的动作僵了会,“师尊就交给你了。”
别。
烛渊见歩医又回来看他,不专心医治玉石床上的青年,便皱起眉重复:“是被雷劈了。我师尊伤势如何?”
烛渊听到云采夜没事,原本僵的便放松了来,声音也柔了几分:“仙又如何?还是一样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