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列表里的第一首就是梁静茹的，他想起不久之前归剑明在舞台上唱这首歌的场景，那个夜晚，舞台上的灯光把整个校园照得通明，他一个人站在舞台的中央，低着轻声唱着，“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在路，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受那温柔”。

程乐匆忙赶到长途车站，去往A市的最后一趟车很快就要发车了，程乐买了票就冲上车去。

归剑明你这个混，用这么低级的伎俩，成功地让我动了！

坐在车上，心脏依旧怦怦直，这辈从来没有过这么疯狂的法，脑一就跑去外地，上只带了手机和钱包，完全不顾后果，任又冲动。

*

程乐一边往车站跑，一边在心底暗骂――

我也把自己毫无保留地送给你。这棵树上挂的不只是简单的礼，还有我对你的诚意。程乐，你愿意收吗？

程乐低看了看表，现在才五半……心里一动，突然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往外冲。

这个傻，他难没想到，这么毫无保留的把真心交来，如果对方不接受，那不是飞蛾扑火般有去无回吗？

程乐攥着那页纸，指尖都有些发颤，他甚至能想象得，归剑明在黄的台灯写这行字时微笑的表。

程乐一路上也不知骂了归剑明多少次笨，让在电视台录制圣诞节目的归剑明连续打了好几个嚏。

满脑都是现在就杀过去找他的想法，程乐已经顾不得自己这趟去了还能不能回得来，总之，这一刻，他只想狠狠抱住他，狠狠吻他，告诉他，自己其实早就心原谅他了，其实一直在等待他的诚意，其实早就上了他。还有，那棵挂满了诚意的圣诞树，是他这辈收到的，最喜的礼了。

心中不由得一，程乐再次忍不住骂他，笨，谁说我不会陪你到最后的？

这个执着的傻瓜，分开以后还每天都守在YY上默不作声地关心着，晚上总会自己早睡觉，好好复习，加油考试……那些话虽然简单，却是疲惫的深夜里最温窝心的话了。

可是，看着车缓缓开车站，程乐却一儿也不后悔，反而十分期待，他甚至能预料到，几个小时后归剑明见到他时震惊的表。一想到这儿，程乐就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你的，归剑明。”

六开的长途车，十一的时候才准时到了A市。程乐看向窗外，这个城市的夜晚不如B市那样繁华，却有种平静宁和的觉。程乐什么行李都没带，轻轻松松跑车去，这才发现这边正着雨。

程乐了鼻，把那些袋慢慢挂回去。拿一颗巧克力放嘴里，柔香甜的味瞬间充满腔。吃着他大老远寄来的巧克力，心也变得复杂起来。

或许是心太过雀跃的缘故，程乐一路上兴奋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车很多旅客都疲惫地睡了过去，只有程乐依旧睡不着，睁大睛看着窗外。速公路上的一串串路灯像是蜿蜒的河，始终看不到尽。程乐知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到A市，无聊之打开手机，上耳听起歌来。

程乐找了个小卖

直到现在，程乐才突然明白，那首歌，原来是唱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