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剑明沉默了一，压低声音：“怎么说？”

远远看见电话亭里一个清瘦的背影，正靠在那无聊地踢着脚的石，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归剑明呼一窒，真的是他？怎么觉像梦境一样？程乐不是在考试吗，怎么突然跑来这边？是为了跟自己一起过圣诞节吗？

压心中一大堆谜团，归剑明快步走了过去，低声：“程乐，我来了。”

因为……程乐居然……踮起脚吻住了他？！

“34路终站，不远有座桥，我现在就在桥边的电话亭里面。”程乐顿了顿，扬了扬眉，“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你看着办。”

见程乐还有心思笑，归剑明心里更气，沉着脸：“半夜三更一个人跑来这边，路又不熟，走丢了怎么办？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买把伞？！要过来，至少提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程乐，你这个笨……唔……”

看着他被雨淋得湿透，站在那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归剑明一阵心疼，忍不住：“你来之前不知打个电话吗？”

挂了电话，归剑明随手抓了件外套，拿起一把伞就冲了门。

听得他声音里的紧张和关切，程乐心里这才舒服了些。想起以前的某次对话，归剑明说：“每次门都不带钱，万一走丢了怎么办？”程乐说：“不怕，打110来抓我就是了。”记得当时归剑明只是微微笑了笑，说：“乱报警会被拘留的，你还是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吧。”

程乐并没有吻去，只是用这个动作打断他的斥责。见归剑明不说话，就放开了他，浅浅一笑，“我想你，就过来看你了，一时冲动才忘记打电话给你的。”接着又轻轻抱住归剑明，往他上蹭了蹭，柔声：“淋了这么久的雨，好冷，你还摆脸给我看……”

归剑明赶忙：“我上来接你。”

归剑明怔在原地，突然说不一句话来。

归剑明突然听到程乐的声音，显然十分震惊，哑着声音：“程乐？你……你怎么了？”

他声音的一刻全面爆发来――

像是撒一样的语气让归剑明心里一，赶忙把外套脱来罩在他上，把程乐整个抱了怀里，轻轻摸着他湿漉漉的发，声音也柔了来，“……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

程乐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觉到唇上凉凉的温度，看着程乐近在前的明亮的睛，归剑明后背猛然一僵。

外面雨得很大，归剑明撑着伞快步走在大雨中，只觉得心渐渐加速，连呼都乱了节奏。盼了那么久，程乐终于肯给他第二次机会，而且还大老远跑过来找他，归剑明心中的激动简直无法言表。

真没想到，自己还真有迷路让他来接的一天。程乐了鼻，稳了稳绪，这才说：“你不是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嗯……”程乐把埋归剑明怀里，闻着他上的好闻的味，偷偷笑了起来。哎，其实这只笨乌还好对付的

程乐抬起来，见归剑明正皱着眉瞪他，声音中隐怒气。

“归剑明你在搞什么？！手机打不通，电话没人接，到找不见你人！！这么晚了你才回家，你到底在嘛？！”说到后面，鼻都有酸，大老远跑过来像个无苍蝇一样乱转，程乐觉得自己真像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