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黄易明的肩：“但是如果你不幸福，也许我会困扰的。”

前、在藤条和巴掌学会了致丽丝，然后就再没摸过钢琴这种奢侈玩意儿。后来国，基本上当打工时赚小费的生存技能之一，深深的受到了它对于我生活平的巨大改善。再后来老了回国当教授，对我的男学生们蹲在我的女学生们的楼弹吉他这件事爆发了巨大的兴趣，钢琴就被彻底忘到脑后去了。”

黄易明低去，慢慢的说：“我不知……”

“过世了。”

黄易明突而一把拉住他的手，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有些茫然无措：“沈宣，我……”

“因为她周围没有人希望看到她那样。是的，她需要好的缀和浪漫主义的滋养，可是她更需要现实生活中的一日三餐和她并不完的丈夫的携手共老。这两者的不能平衡造成了她巨大的痛苦，很遗憾，我曾经全力尝试过调和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但是我失败了。”

黄易明打断了他：“我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没有，”沈宣摇着，缓缓地说，“没有。”

“为什么会痛苦？”

沈宣走到他面前，迫他抬起，盯着他的睛。

“你懂我的意思吗？”沈宣站起来，“――你以为是幸福其实是折磨你自己的方式，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你知吗？”

“哦，”黄易明踌躇着说，“对不起……”

“你知的，”他温柔的说，“你只是固执的不愿意走一个新生活而已，实际上你心里是知的，结婚，家庭，孩，一个温安全的倚靠，你知你想要，你只是迫自己守在原地而已。”

从七年前到现在，从初见到重逢，无数个念念不忘的日日夜夜，他从没有对沈宣很正式的说过我你，或我喜你。

楼响起几声喇叭，沈宣轻轻把黄易明往外一推，低声说：“梁静在等你，你要就今天丢婚礼跑掉的问题向她作解释。”

有些事一旦说来彼此就没有退路了，那些话，一辈都只能放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表白，一遍一遍的陶醉，一遍一遍的深深地埋藏在没人看得见的心底。一旦说来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揭去了那层面纱，没人承受得了血淋淋的裁决。

沈宣久久的盯着黄易明，抬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看到她那样，我也会觉得难受，……因为真正你的人，对你抱有一种好的希望，希望你过上普遍意义上的好日，希望你有着普遍意义上的好前程，希望你在边的人都逝去之后，还有一个人陪你……陪你白到老。”

然后他猝然打住了，松开了沈宣，退去了半步。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沈宣平淡地说，“她对于旧的事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怀念，无法对现实世界存在知，完全沉浸在自己记忆的好里；虽然她觉得很幸福，但是实际上给边的人造成了很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