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衫,我要去找浅衫……我自己开车,山路不好走,要吐……”
“知老贺酒量不好,这酒怎么就没藏住呢?”一个染着绿的小年轻叹气。
手忙脚乱地把傅忱骗到了后座,却因为没有方向盘被识破。
尉迟:“这又不是我的车!”
“这不是你找的车吗?”
“哦。”傅忱果然没意见了。
薄唇紧抿着,绷成一条直线,商场的灯从他侧脸扫过,鬓角的汗和纤长的睫清晰可见。
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贵气。
“欸欸欸别光看着,搭把手,傅忱怎么又沉了……哎哟死沉死沉的……今晚哪里磕错药了平时也没醉这么凶。”
但从他嘴里现“浅衫”这两个字开始,大家就知他醉得不清。清醒时的傅忱从来不提及自己的恋,好像真的过去了一样。
尉迟叹:
“又怎么了?”尉迟果然是个尽职尽责的保姆。
没息成这样了,一到白天就翻脸不认人,尉迟一开始还同他,等他酒醒了带几菜去家里和好兄弟谈心,帮他走失恋阴影,被对方瞪着否认了几次,尉迟也就歇了。
行,您没被甩,是您甩的陆浅衫。
傅忱严肃地看了一手表,“天黑了,陆家怎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到搬家这一步了。”尉迟静静地看着傅忱走完一套失恋程,心如止。
摇摇车一边晃动,一边外放儿歌,快明朗。
傅忱把摇摇车开了越野的气势,没一会儿,眶悄悄红了。
又两个人围上来,扶着傅忱往外面走。
一群损友此时纷纷本,看闹不嫌事大,拿手机开始摄像。
看要到了车边,傅忱突然清醒了一瞬,笔直地走向驾驶座的车门,“我自己开车……”
“把车门锁上别让他开!”尉迟呼,一群人在这还能让傅忱酒驾了!
有方向盘!
尉迟给摇摇椅了几枚新换的币,“加一油,上到了。”
“陆浅衫她搬家了。”傅忱一边“开车”一边抹泪,睛一眨,就是两泪顺着角,袖扣过脸颊,一红痕。
“都醉成这样了,逻辑能不能线一会儿?”尉迟踢了一脚摇摇车,没找到声音的开关,“陆浅衫喜这歌,你问她去。”
一群人都折腾了一汗,傅忱偏偏就要开车。
“别吐别吐,上到了。”
两年前,傅忱去找陆浅衫老家找她复合,他穿着括的定西装,在盘山公交里挤了一个午,衣服汗浸成腌咸菜,吐得昏天黑地,终于狼狈不堪地抵达大山深的陆家村,反而被告知女友全家搬离的消息。那次挤公交给傅大少爷留了极深的阴影。
“他鸡贼啊有什么办法。”尉迟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在超市门发现一个儿童投币摇摇车时,前一亮。
三分钟后,长手长脚的傅忱委屈地挤在绵羊外形的小车里,认真地单手打方向盘,他坐得笔直,摇摇车容不的一双大长在前支起。
千载难逢的机会,录来就是传家宝。
傅忱委屈地像个一百三十斤的孩, “不分手好不好……”
“你听歌的品味怎么跟小学生似的?”傅忱转盯着尉迟,“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