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常常觉得愧疚,她困于经济原因,从来没给傅忱什么好的。
“打扰了,我来找――”
她手忙脚乱的,裙摆失去双夹住的力,在最档的风扇正对,一鼓起卷到大。
气激动,“我这里有个小消息,他们说你这篇文迟迟没有文,有人想找人仿写,无本万利,然后卖了拍影视。这回就是别人抄你了!”
“哎哎哎――”沈玉啪嗒从椅上翻,作为一个没文化的女星,过的丑实在太多了,但走光还是很严重的事,毕竟她是个正经艺人。
“还有一百五十天。”陆浅衫默默倒数着日。
不算冲动的消费之后,陆浅衫发现自己并没有机会给傅忱。
她记得这个名字是来源于她第一次请傅忱吃饭。
“有人来了,我先挂了。”沈玉结束通话,换回普通话,“来。”
陆浅衫咙一紧,“我、我再想想。”
陆浅衫听完沈玉的报,时隔两年,再次登陆“竹笋炒”这个笔名。
她刚才没什么吧?
想到这,陆浅衫搁置“竹笋炒”笔名的事,心血来开始数钱。
结婚之后,傅忱整整一个月没联系陆浅衫。
只能等离婚了再给吧,那时候她就买得起更贵的,这样一想,好像也能从侧面安自己。
沈玉坐在地上,微笑地看着钢琴家取走他落的手机,比城墙还厚的脸悄悄红了。
她记得这个人,剧组请来的外援。电影剧本有一场钢琴演奏会,为了追求极致效果,花重金请了以为国际知名的钢琴家,据说特有文化,特绅士,特年轻……
堂十元一盘的那种。
所以她第一次请傅忱吃饭只用了六块钱,极度廉价,但傅忱说那一盘特别好吃,是定菜。
好像有。
除了年轻这一,都是沈玉的反义词。
那块表搁在床吃灰,陆浅衫看见它就要把结婚证拿来看一。
不知怎么的,过那么多次丑,沈玉都没有这次羞耻。
沈玉趴在地上,抬对上一双琥珀的眸。
当时那个堂窗活动,消费满十元送一张卡片,集齐六张可以免费兑换一份。陆浅衫吃饭只素菜,每顿饭花不过四块钱。傅忱帮了陆浅衫一个小忙,然后一起去堂用餐,陆浅衫持表示要刷她的卡。
她以为是经纪人,没太在意,结果是一好听的陌生男声,顿时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连忙把脚从椅背上收回来。
可是这种心思本压不住,也不想压,陆浅衫等弟弟回校,一个人坐公交去购中心,花了五万块钱买了一个男士手表,剩了九千交个季度的房租,一千紧巴巴的过日。
啊,她最怕在文化人面前丢脸了。
大少爷谅贫穷少女陆浅衫,最后只要了一个竹笋炒。陆浅衫瞒着傅忱,在堂窗守了两分钟,用六块钱从六个人手里买了卡片,换了一份十块钱的竹笋炒。
铺天盖地的都是谩骂她不要脸抄袭,以及夹杂着少分的更。
……
陆浅衫嘴角微微压,每次一想对傅忱好,就发现自己能力有限。
给陆麟买学名额,给父母六十万,陆浅衫攒的稿费所剩无几,她把几个账清了,发现还剩六万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