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没想到一分钟没听,弟弟的称呼就从“傅老师”升级到“夫”,有些不可思议。以陆麟的护短劲儿,改这么简单?
陆浅衫思来想去,订了全市最好的餐厅,邀请傅忱一起共晚餐。
“是我买的。”陆浅衫可能觉得这样说有土大款,后面两字降低了音量。
陆浅衫讷讷:“不能这么说。”
此时他还不知木耳有多可怕。
不知傅忱有没有看见。
“家里吃不完的,夫带回去吃吧。”陆麟笑眯眯地递上木耳。
傅忱顺着陆浅衫频繁瞥向窗外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见有人在玫瑰花丛前求婚。
第二天,陆麟回校前,他特意找了一个大袋,了一堆冰块,然后把没吃完的木耳都装去。
傅忱不太兴,陆浅衫就不能学人家直接掏戒指?哪怕路边摊五块钱的也睁一只闭一只了,难还要他教?
陆浅衫紧张地手足无措,半天没憋一句话来。稿费来得太及时,让她还有钱在餐厅的落地窗外,月牙状的蔚蓝人工湖边摆了一片气势恢弘的空运玫瑰。
陆浅衫放刀叉,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的看着傅忱解释:“外面那些玫瑰昨天还没有。”
陆浅衫被氓逻辑震惊到,那时候不是没钱吗!什么叫为了一顿饭奔波,换个优惠劵还能被这样曲解!
明明是绞尽脑汁地砸钱。
“不是。”陆浅衫急忙否认,向傅忱求婚抑或告白都要从长计议,可能是新文里面最近在写一个傻,把她传染了,陆浅衫深深觉得要等脑降温清醒一再计划。
腰不酸不疼,傅忱交叠起两条大长,括的西装面料在灯光犹如沉淀的烟墨。
她想不到什么可以打动傅忱。
傅忱重新审视正左方的玫瑰丛,突然顺了很多,再看那对告白的侣,心里也不酸了。
……
傅忱当然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反正陆浅衫愿意为他多花时间,在他看
怂得非常彻底。
被追的总是有恃无恐,尽傅忱心里急得一批,嘴上却不客气:“陆浅衫,你追我就是靠砸钱?”
陆浅衫没追过人,尽她笔的人有着堪比傅忱的层不穷的作,但是对象换成傅忱,她就怂了。
陆浅衫倏地睁圆了,冤枉的泪都快留来。
“那你一晚上神游天外的在看什么?你就是这么约会的?”
起初傅忱是乐意的,他穿西装打领带,小心翼翼不让粉笔灰沾到烟灰的布料,一课就开车去陆浅衫订的餐厅。
她要是有钱宁愿当初就请傅忱上酒店。这件事都快成了陆浅衫心里对不起傅忱的十大往事之一。
“学习人家求婚?”傅忱挑眉。
傅忱居然不是这么想的吗?
姓刘的那里救回来,转手卖给了姓傅的。
傅忱又:“你以前请我吃竹笋炒,还要忙里忙外地跟别人换六张优惠券,现在对我这么大方,是不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当初为了我一顿饭奔波劳累,现在约会打个电话订餐厅了事?”
这怎么能算单纯砸钱?
一看见陆浅衫还穿着浅仔和白衬衫就意识一皱眉,总觉得过于正式的自己像个傻。
傅忱欣然接受,就好像陪老婆回娘家,被了一车的土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