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立刻正：“我说不敢放松，会继续努力。”

第二分的录音结束后，卓果不其然地被单独留了来。

“你说什么？”苍祁没听清。

四无人，他便把聚餐那天的事简单说了说。他叼着杯盖一上一地晃着，闷声闷气地说：“你说，我被换来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苍祁拿着台本过来，指今天卓拎不清的地方，末了又说：“好不容易有步，这么快就放松了？”

苍祁：“不是继续，是加倍。”

卓小声嘟囔：“有你盯着哪敢啊。”

“哈哈哈，那是因为印度飞饼方便省事嘛。”卓很少困在负面绪里，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朗，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当时程洛第一反应是过去帮卓解围，但不知为什么却没能迈动脚步，他突然想看看卓的反应，是当场翻脸，还是默默接受。

卓挠了挠：“那么明显吗？”

程洛倒跨在椅上，搂着椅背说：“今天的鹭裘听起来像是得了人格分裂。什么事了？”

“也许吧。”程洛并没有惊讶的神，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新人不好混的，除非有前辈关照，推荐你、带着你，或者……你懂的。不然就只有耐着熬几年，这中间放弃的人太多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叫人羡慕？尤其是对家庭条件很差、事业屡屡不顺、从未得到过帮助的人来说，卓简直是一个刺的发光，叫人在羡慕之余，又有些恼火。

卓在他对面坐来，一手撑着脸悻悻地说：“我以前还以为这个圈相对来说很单纯呢，没想到啊……”

今天他有不在状态，好几次刚刚念完台词，自己就意识到有不好，他已经能够预料到等录音结束，苍祁又要让他返工的场了。

连苍祁这样的大神，似乎也对他很看重。

卓笑了笑：“我倒是不会放弃，好不容易实现了心愿，怎么能轻易放手呢。不就是持吗，我这个人可是很顽固的。”

不过事实却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苍祁会在那个时候站来，巧妙而不痕迹地将卓带走了。

苍祁摘镜放在桌上，正在整理台本和资料：“我一会儿要去制作公司，可以捎你去地铁站。”

程洛一直觉得卓很幸运，生在父慈母、条件很好的家庭里，还有个特别优秀的哥哥，在网圈很快就混了名堂，加工作室没多久，就得到了鹭裘这样的角。

卓用力表决心，把心思收回来重新录音，这回一次就通过了。录音结束后，他把东西收拾好，来到调音室跟苍祁别。

“你今天怎么了？”程洛也过来了，二人多年朋友，说话没必要那么蓄，他便直接问了。

“我知。”程洛也笑了，“五年来天天早上印度飞饼的人可能只有你一个了。”

程洛看着他的笑容，脸上的表淡淡的。那天他从卫生间回来，看到了方知行把手放在卓大上那一幕。方知行喜年轻漂亮的男生这件事，圈里很多人都知。

卓有兴，又有想拒绝。他总觉得每多看一

就连他现在这种没心没肺的笑容，都刺得人球疼。

会意地，等温弥离开后不由得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