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少年”提着两个沉重的礼盒回到山燕路，一路来到苍祁家门。他没有给苍祁打电话，若是苍祁不在家的话，他就把礼盒先拿回去，明后天再送过来，总好过在温弥那里放上一个星期。

卓解释了一来意。看起来苍祁并不在家，不过肉可以交给秋芃。他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当面跟苍祁说一句祝福的话。

卓愣了愣，刚要解释，听到秋芃的声音传了来：“谁呀？”

卓心里堵着一团棉絮似的，怎么都

“打扰了，”卓左右手都提着礼盒，只能用脚尖开大门，想了想又咽不这气，转说，“大婶再见！”

则矣，却说不的别扭难受。尤其她提起苍祁的时候，丝毫没有为母亲对儿的那种关和亲，仿佛在说一个不相的、甚至瞧不上的人。

秋芃现在那个女人后，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睡裙，勾勒好的曲线，发慵懒地散在肩膀和背上，脸上还带着昨天的残妆，却一也不难看。她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涂着冰淇淋蓝指甲的脚趾微微蜷缩。

秋芃没接礼盒，淡淡地说：“他搬走了，你要想找他的话，我这里倒是有地址。”

四十五岁的女人，看上去说是二十五也毫不夸张。稍微往年轻打扮一，完全可以冒充少女。时间对她格外纵容，任凭她如何挥霍、又如何用烟酒大/麻和纵来消耗自己，岁月的屠刀却始终没有落在她上。

“我真是自私啊，”回去的路上，卓慨地自言自语，“祝他生日快乐，不是为了让他兴，而是想满足自己的幸福，可耻！”

大门没锁，卓用肩膀轻轻开门，一边探探脑地走去一边小声喊：“打扰了，有人在家吗，没人的话，新鲜的上等肉我就全都吃了哦。”

“秋……好，是我，苍祁的同事，咱们见过的！”卓探说。

她看上去就好像始终活在20岁左右的某一天，永远不会前一步。

秋芃脸上的表，很明显是不记得这件事。但即使经过外人的提醒，她也没什么反应：“哦。”

“哦，是你啊，”秋芃好不容易认卓，敷衍地笑了笑，“有事吗？”

她不一样。

他坐车返回市区，一路上都回想着刚刚见到的秋芃的样。

在庆祝。卓只是有小心思，他想见见苍祁，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秋芃屋拿手机，打开一条消息给他看，带着不知何年何月的怨气讽刺说：“走就走呗，还告诉我地址，真是多此一举。”

那女人一脸茫然：“谁？你找错地方了吧？”

秋芃的表瞬间变得难看，卓赶紧跑了。

有些人看上去也很年轻，肤、姿态都保持着低于本年龄的状态，但神就不行。生活一天一天过去，没有人能够跃时间，所有经验、阅历的积累，心态的改变，都会在睛里呈现，举手投足间也会散发与自相符的那个年龄层的气质。

别墅里亮着灯，他走到门廊上敲了敲门，有个陌生女人打开拴着链锁的门警惕地问：“你找谁？”

卓认真记地址，谢后转离开，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说：“今天是苍祁的生日。”

“你好，请问苍祁在家吗？”卓很有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