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四平八稳地倒了酒，像往常一样，放玻璃皿的时候，她的手攀上了男人握住脚杯的手，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抚：“刚刚没有洒到袁总上吧？”

唱完几首，又开了几瓶酒，老板娘便又叫来两个姑娘。曼殊松了一气，酒气也上来了，有些晕。袁浔见她这样，逮着机会不放过她，非要她再喝。

“脑太笨，其他事不来。”曼殊指指自己的脑袋，又笑着摇。这是她的标准答案，但骗不了袁浔。

那个认识她的男人故意似的，将自己的酒杯伸到她面前：“小姓什么？”

苏曼殊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呆呆地就站在那里，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

他轻薄地笑，有时候，怜悯尽是一种善良，但也伴随着最大程度的快意。他的手移上她的大，虽然隔着布料，但也算是一种侵犯。这比以前更令人刺激。

屋里有人开了：“这是我们刚刚叫的人吗？怎么呆在那儿？快过来倒酒！”

她终于抬起来，前这个男人，不过是另一个客人而已。

呵。

曼殊脸上顿时惨白，衬着鲜红的红，更加可怖。

四周的人继续和袁浔讨论起公司的事来。曼殊倒酒喝酒，时不时地说些无关痛的话，自己也陪着喝。过了一会儿，年纪大的几个要唱歌，服务生便过来打开音响，曼殊被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拉到边，嘻嘻哈哈地拍手助兴。

那男人看到她也愣了。第一时间，他仿佛同时置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当中。和工作上的朋友寻作乐，不错，他刚刚升了职，办公室里的人都叫他一声袁总，聚餐后什么地方没有去过？但他在她面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和她认识的时候，还是贪慕她貌和才华的同级生；他和她最好的朋友在床上吻的时候，她的分手短信读起来是那么冰冷绝。

曼殊将酒倒刚拿来的醒酒里，在玻璃底摇晃了几，并不声：“看您是第一次来吧？家里的那位还好吗？”

“唐小，别扫我们杨老板的兴，再来一杯！”

“唐小，我手这么大方，你不来真

袁浔满意地看她灌酒，坐到她边：“怎么想起这个？”

曼殊抬不起帘，只浅浅一笑：“您喜我姓什么？”

“袁总是不是认错人了？”曼殊笑笑，倒在沙发上，往后仰，一幅半醉的样，“和我玩似曾相识，那可是太老套了。”她摆摆手，仿佛说的是真的一样。

借着酒劲，有些人的手就不老实。从她腰上到她上。她只是绵绵地摊着，男人能觉的僵。她习惯了。

曼殊喝了。

轮到男人无话可说。

“可我记得你以前厉害的啊。”

她僵地走到沙发上坐上，努力地显得放松。纤纤玉手摸上玻璃酒瓶，侧挑眉示意旁边的服务生拿新的酒杯来，不经意地撩拨发。

袁浔转叫来服务生：“你们这里包厢最规格的酒来三瓶。”

“那就姓苏好了。”

曼殊拍手称好，旁边的人也起哄起来。

多么傲的苏曼殊。今天是他叫来的陪酒小。

认识他。

旁边的人一看这架势，觉得有趣，又将男人往曼殊的方向推了一步：“这可是我们新晋的袁总，来，小唐，还不快给我们袁总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