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坠在掌心冰冰凉凉,引她不知为何哭了起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眉。的温度,指尖的,她全都了然于心。
曼殊摇摇,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张脸放在哪里都是能让人着迷的俊朗,为什么偏偏要对她这么好?
她又还不上钱了。二手卖了陆韧给她买过的东西,算算勉可以撑一两个月。本来耳环也要卖的,对方说虽然品相不错,但一支耳环的吊坠上少了一颗钻,不保值了,她就没卖,留了来。她躺在家里的单人床上,趁着床的月光轻轻抚摸这支耳环,掐了丝的滴形吊坠上盈盈覆着五颗宝石,有一颗掉了。她便想起他埋在她肩的息声。陆韧的睛像是染了墨一样深邃,意,要把她吞掉似的。她想起他的手,他的指节,他抚摸自己时湿哒哒的吻。说来奇怪,陆韧不用香,她却很喜闻他,那味像是海浪又像是燃烧过后的木,让她心安。
“疼?”他抬看她,像是犯了错,额都渗一层汗。
她抬起,认他来。
为什么现在才来。她想问却问不。
她哭了很久,陆韧把她单手紧紧地抱在怀里,不知愧疚和想念哪一个更重。
他驱车把她带回家。复又将她抱上楼,才发现她的膝盖已经破了,慌忙翻箱倒柜找了些伤雾和棉布,要她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曼殊。是我对不起你。”
心里像是被一双手揪住,不过气来一般压抑。冷雨劈盖脸,上心没一不是冰凉的。曼殊挣扎着起,转过往相反的方向走。
曼殊在雨里气,顾不得面,脱了外套将膝盖简单包了,止不住血。坐了两分钟,上已经淋得拧得来,混着血和泥沙成在小上,她扶着车勉站着,想要往前走,又踉跄着跌了来。
一瞬间,他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护在怀里。
既然选择了一刀两断,这又是何必。
他将她的伤包扎好了,又将她环腰抱起。曼殊以为他又不老实了,轻轻在他上一捶:“我难受得很,别碰我。”
她看着他眉紧锁、小心翼翼地将膝盖上破开的地方拭净。毕竟是新伤,碰到还是会疼。她叫声来。
话未说完,她搂着他的脖往他怀里一扑,积攒了多久的委屈一并爆发。她湿漉漉的棕长发打湿了他的领,那张哭泣的脸如此冰凉,泪却。
八月办婚礼。
这天傍晚闷难当,曼殊骑车去医院。半路上却起了暴雨,把她整个人淋透了。她不得已掉回家换衣服,路上骑得急,突然迎面撞来一辆车。惊悸之,她往旁边一扭车,撞到路边的绿化带上。一时间,膝盖上豁开一条血淋淋的,她站不起来,只勉扶着车想要坐稳。
不远的黑轿车突然来一个撑伞的男人。瘦材,步履极快,几乎是跑着过来。但他走到她近又放慢了步,像是在犹豫。
他和唐宛订婚的消息见报了。曼殊在手机上看到了消息,婚礼定在八月。
察觉到她哭累了,他把伞一丢,将她熟练地环腰抱起,扛回了车上后座。他又冒着雨从后车厢翻一张毯盖在她上,在她额上极其温柔地一吻:“乖,别冒。”
15.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