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厉害，是有人欠我的。”宋衣说，“我能有今天，也多亏了他。”

“哈，脾气还是这么臭，队不住你，白河也不住你，可真是谁也不住你了。”男人哈哈笑了两声，总觉得笑声里有种古怪似的，“放心吧，那个人好歹了我十年司机，最后的遗愿我还是要帮他完成的。”

车一蹭一蹭地往前挪动，上就要轮到小也这里了，小也脸都白了，鼻尖上一层细密的汗：“妈，妈妈……”

尽之前白河就已经对他的生父亲表示过鄙夷了，但再次听到，小也还是觉抬不起来。

宋衣没有上答话。

季禹觉到冷汗从后背滴落来。他本没有料到白家的人这么大能耐，或者说本没有料到，车里的一大一小，对白家那两个疯这么重要。

小也意识转去看宋衣，宋衣的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晰。

男人往小也看了一：“哦，这就是你和那个人生的儿？基因这个东西还是有理的……和他爹一样骨。”

膝盖上，面平静。

“没想到，你真的还愿意来找我。”男人神复杂，看着宋衣，“你也确实……很不一样了。”

“机票上的几班航班会被迫停飞，机场会被封锁。交通线会被排查。”宋衣抬起指尖，往前方指了指，“看，已经开始了。”

还好他没有一脑直接把小也带走，还好来问了宋衣，不然现在，小也不可能还安静地坐在自己边，受惊似的看看窗外，再看看他。

小也和季禹瞪大睛，前面果然已经现一排交警，拦住每一辆车查问。

门竟然还站着两个人，民工打扮，目光却很凌厉，审视一样地看着他们。

照宋衣的指示，一直开到了六环外，都快要跨本市了，路上越见荒凉。

男人面扭曲了，说：“他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安生。”

悍无声地往前开，这连季禹也知不对，闭嘴了。

同时又稍稍庆幸起来。

宋衣扔给他们一个小本：“交给他。”

“伯母……您也太料事如神了。”

连季禹手心里也渗汗，双紧紧盯着前方，目不斜视，从三个交警前开过去。

“嘿嘿，是吗？”季禹没听来哪里不对，一门心思地想讨好未来丈母娘，“伯母，您太厉害了，竟然搞得到军方牌。”

宋衣的声音异常平稳，让人安定：“放心开过去，队的车牌，他们不敢查。”

宋衣轻轻笑了：“那当然，年轻人，光是实战经验，我都积累了不少。”

其中一人去没多久，上和另外一个人走了来。

来的人竟然着军装，季禹瞟到那个人的肩章，心一凛。

“你积阴德吧。”宋衣嫌恶地说，“让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托你的福，将军。”宋衣冷冷地，“我现在上需要一架飞机，飞到哪无所谓，反正别像上次一样，飞到白家的后院里。”

小也心微微一。

男人已经是老人了，因为

宋衣嗤了一声：“难怪他临死前，连见你一面都不肯。”

了速，车七拐八拐，在一个民居小院前停来。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然后小也用力了气，空气似乎才重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