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乔阅是十几年

“可是……”男人突然哽咽了一会儿，说，“他说他不会死，他可是妖怪。”

等了没有一会儿，就有推门的声音传来，乔阅刚想要说些什么，转后却是一不知说些什么了。

当然，万灵也没有打算隐瞒。

乔阅理解的，但是他的理解却是理的。

他顿了好一会儿，坐回自己的位置，把小仓鼠放在桌上任由它随意‘践踏’净的桌面，说：“万灵，你说要请我吃饭我可是饿着肚等你，但我看你这样样是吃不去吧……”

对于这样突然开启的话题，乔阅也秉承着自己优秀的职业素养跟着说：“看起来是的。”男人怀里抱着的藤蔓植整个死气沉沉，萎靡的连都发黑了。

乔阅对这种逃避现实的人都不喜，现实再怎么艰辛，那也是现实，现实就是个小贱货，多就安分了。

乔阅嘴角了，微笑着在病例上写上了‘妄想症’三个字，然后继续问：“‘他’是你的这盆植么？”

“是、是的。我……我知说来可能不会信，我自己也很不可思议，可是……”男人很激动，他几乎语不成句，“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看不见他了……他离开我了……我……”

他太了解这些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了，一直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自己正常，依赖着自己幻想的神支，他们会很容易上自己幻想来的人，一旦神支消失，就会茫然不知所措。

“先生，请不要激动，慢慢说。”乔阅在诊断书上又写上了‘恋癖’三个字后，将桌上的纸巾推过去，让男人鼻涕，“你说他离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灵其实状态表还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乔阅却总是能观察到最细致的地方，着让万灵在这里有些无所遁形。

乔阅见多了这样的人，他安抚般的让男人冷静，随即：“那么先生，你来这里是希望自己……”

这个人来这里很明显不是看病，是想要知怎么才能看见自己想见的人――怎么产生更长久的幻觉。

“我也不知！”男人很颓丧，“我不知自己这几年一直幻想有这么一个人还是他真的存在，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看不见他了！我看不见他！”

男人说不去了。

“希望能再看见他。我去植店看了，他们都说我的‘小绿’没得救了，所以我来了这里……”男人似乎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泪砸在花盆里，尾有细细的皱纹让他看上去很是脆弱，“我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生病了，我很清楚自己是正常的，但是……如果……”

旁边笼里胖嘟嘟的小仓鼠都吓的一个激灵将被它啃了几个小缺的萝卜抱紧。

他一边给男人了简单的心理辅导，没有开药，因为知就算开了对方也不会吃，然后约着一次再来的时间，就开始等人，他推了接来的预约，站到旁边的台上将自己新买的小仓鼠拿来放在手上捉，小仓鼠被摸的一像是气了的气球扁扁的摊在乔阅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