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都听到这简直都要疯了：“你说谁要杀人？纪锴你是不是有病？去！你给我上走！”

“就你那天那神，黎总，不是我说，杀人犯看到你都要吓哭。你有没有想过？确实你是一直在对叶氤无底线妥协没错，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宽容和原谅，都是以折磨、消耗自己作为代价的。你一直忍，终有一天要极必反。”

……

但，真的好担心这货见了小妖又跪

“其实吧，我是真的、真的不建议你再去见叶氤一面了，本没线必要，节外生枝的。但……勉也能理解你吧。”

“再纵然自己在这个无底里越陷越深，到时候的痛苦只会是现在的千倍万倍。更糟糕的是，你里的细胞，会彻底铭记这种觉。”

“哎哟，黎总你想什么呢？老就算离婚了，又哪能轮到你？我是说，‘别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还有我衣品招你惹你了？老帅爆好不好！刚才还有漂亮小护士问我要电话呢！人缘比你好多了！”

直盯得纪锴骨悚然，才突然冷着脸嗤笑了一声：“像你这样衣品的‘好男人’？那我还不如孤老终生算了。”

“黎总，不怕你笑话，其实在昨天以前，我每次想到朱凌的时候都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要微笑。尽他有时候蠢、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尽偶尔也有难过的回忆，但当你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柔的觉是骗不了人的。”

“你对叶氤，剩的恐怕只有不甘心，以及一些执念、或者说是压抑的怨念罢了。”

“你会变得再也不相信、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一辈也没办法幸福，最后只能孤独终老。”

“他总说，日是要‘过’的。那如果不这么，又怎么叫‘过’呢？”

“你知吗？未都那孩啊，骨里其实很古板的，特别注重所谓的‘仪式’……过端午包粽、初一包汤圆、冬至包饺。就算是没有人跟他一起过，这些事他还是都一定要一遍的。”

“你今天人模狗样，还不是因为衣服是我挑的？”

跟黎未都在病房斗了半天嘴，输赢参半。

纪锴来时反正是血槽已空、步履虚浮，到门居然又被阿姨揪着，谈了大半夜的心。

“……”

“黎总。”

黎未都沉默着，神直勾勾。

“黎总说笑了，我衣柜里件件品，哪个不比这个上效果好得多？”

“……”

“我这么说不是在咒你，我想表达的意思其实非常简单――好好跟他分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你现在需要的只是拓宽界，去看看那片广阔的森林而已。”

也没法欺骗别人。”

“却又舍不得伤害他，最后只能一次次次伤害自己。这样的真的很糟糕，久了说不定真的哪天要去杀人。”

第二天早上天气放晴。纪锴打回府前，又过来医院看了一黎总。

昨晚，阿姨拉着他，灌输了不少黎未都的细枝末节。

综上所述，就算是分手，该走的“仪式”也必须当面走，没辙。

简直是憔悴枯槁。

纪锴愣了愣，理了理黎总的逻辑：“哦！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让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