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轴转了数日,忙完这一通,只觉得疲惫涌上来,期思在浴桶中泡了好一阵,起裹上单袍,只觉得脚步都有些浮了。
嘉王十分:“六弟一来一回也不易,可要好好休整一阵。”
“阿思古才带去你们陛谕令,让他们撤了兵,你就跑了,朝中会不会失控?”期思站在浴桶后,手指轻轻着元酀的发,低看着他靠在浴桶上,宽阔肩背的漂亮线条。
元酀轻笑,手指加重了力,一寸寸安抚期思背脊,期思上月白袍被沁透,又被元酀手指挑开,雾中整个人极其诱人,话语里偏执的思念更让元酀动。
顺推舟,期思便告辞,只当这一趟是来请安的,避开嘉王和林玉的试探,回了淮王府。
微风拂来,一阵清淡好闻的气息,期思摇了摇,只觉得自己累错觉了。
期思也紧紧抱住他,埋在他颈侧深深了一气:“怎么突然来了?”
“让他们先吵着,吵够了我回去再办事。”元酀半闭着睛,抬手握住期思的手,摩挲他如玉的手指。
鸿嘉帝自然是心如明镜,摆摆手:“先歇歇,有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大凉那边暂时闹不起来。”
“淮王殿,当真要扣本王?”
元酀抬起颌,轻轻噬咬期思的耳尖,看着怀中人儿坐上来主动迎自己,只觉心血脉一阵翻涌,揽紧期思,一次次,他要的都给他。
温汽氤氲四散,期思眉目带了光,明亮而朦胧,耳尖微红,脆踏浴桶,跨坐在元酀面前,揽着他肩膀,低贴住元酀的脸颊:“明天本王给你们陛写封信,就说他们的亲王被我扣了,不回去了。”
林玉说:“淮王殿不远千里从北境回来这一趟,定然是有什么事要说。”
可一刻,他惊觉什么,回看去,不由眸亮起来。
期思听了笑:“你这是要气死大王。”
期思为被派往北境的皇,势必要一直守到这场仗彻底打完,此时回来,也只是暂时的。
元酀关上屋门,转大踏步朝他走来,伸手抱住期思,手指轻轻绕过一缕湿的发梢:“瞧瞧你。”
“说好的,江南花开了,便来看你。”元酀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
府里的人,除却烈山北宗,皆不知元酀的到来,只是家觉得淮王殿
随意了发,屋外已是月初上,房间窗开着,期思手撑在案上,站在书案前,月白单袍衣襟微散,低看着案上空白的宣纸。
元酀侧过脸,亲了亲期思:“他们都无关紧要。”
元酀手臂一用力,拉着期思的手,在自己心,期思微微弯腰,手臂从肩后搂住元酀,小臂浸中,指尖顺着元酀的肌肉线条划过。
一府,便什么也顾不上,先回房间,将那些账簿名册梳理一番,命家给大皇安王的府上悄悄递了帖。
期思靠着书案边缘,抬仔细看元酀,月光打来,元酀深邃的眸笑意温和,眉骨鼻梁的弧度如同雕刻。
当真是怎么也看不够,期思笑着想,忍不住抬手,指尖一遍遍勾勒元酀的面庞轮廓。
嘉王附和:“这倒是。”
期思对他俩淡淡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鸿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