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一,期思十分合地消失了,淮王府认认真真办了一场丧事。
殡那天是雨天,江梁城蒙着烟云雨雾,期思和阿思古嗑着瓜倚在酒楼栏边,望着方街走过的浩浩殡队伍,啧啧直叹,指指。
阿思古吐了瓜,撇撇嘴:“你看,那个哭得太假啦,是不是平日里就不好好活?”他指着队伍里一名淮王府仆从。
“不需想那么多,大不了跟我离开,反而更自在。”元酀俯望着期思,额轻轻贴住他额,亲昵地蹭了蹭鼻尖。
期思挣扎着舍不得走:“看自己的葬礼,一辈也看不到一次的,让我再看一看,我看谁嚎不掉泪呢……”
元酀无奈:“别看了,回吧。”
恣意纵的后果,就是气极佳,肤红,神清气,期思整日也不惦记门,望着元酀就一脸的风得意,乐在其中。
“可惜了,虞珂和陆应秋要观礼,师父又有事离开,这么好的位置,这么好的视野,啧啧。”
还是有铮铮铁骨的臣要冒说一句:“陛,臣瞧着昭武王世,竟有些熟呢。”
期思这走不成了,元酀也意识到局面变动,提前回了大凉一阵,把事都理好,立即又赶回来,陪期思应对接来的未知。
“瞧那棺材,檀木的,我说浪费吧,也没办法,得差不多才行。”期思嗑瓜磕得渴,元酀递了茶给他。
第134章芳菲
淮王空棺土后,期思闲了来,哉快哉,整天和元酀形影不离,蜜月一般。
“我不知能不能行,或许他们容不得我。”期思望着元酀的灰绿眸,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颜,总能让他望着望着就陷去。
期思本意拿回自己的份,就不再闷在这江梁城,可事的发展并不如预料。
“这就对了。”元酀低吻住他。
期思笑着抱住他:“你当然是我永远的退路,但我不会退的,我会比阻拦我的人更能持。”
“过几日就回朝了,到时又忙起来。”元酀把期思往榻上轻轻放倒,仔细亲了亲。
鸿嘉帝丝毫没心在这件事上再折腾,漠然:“卿神实在不好,看不清人,也看不清轻重黑白,不如回家治好了睛再回来。”
大殿寂静之极,大臣们说不什么,仪式完毕,期思路过一直瞪着自己的御史大人,十分客气真诚地:“大人,初次见面,请多包涵。”
小日里陶醉了月余,鸿嘉帝又一旨——“瑞楚之回朝”。
元酀没让他继续去,把期思扛起来径直回了房间,留捧着瓜的阿思古嘀咕:“别走啊,我自己看怎么就有瘆得慌。”
鸿嘉帝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得毫无商量,众人也知,淮王上那些功勋和瑞楚之上的荣光,哪一样都动不得。
四里朝臣晕目眩,人仰翻。期思换上了崭新礼服,重新回到朝堂,人人见了都当一声“昭武王”。
御史大人脸苍白,有些后悔当日淮王葬礼上自己掉的那几滴泪。
鸿嘉帝山河日,昔年东征西战留的旧病发作,一日比一日苍老病重,半年就恶化得失控。
便没人再提。
再次鸡飞狗。文书容简单之极——“淮王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