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有仆人来，见他醒了，便唤人去跟楚老爷支一声，然后服侍楚君起。

他艰难地用手了嘴唇，指腹是涩的，翘起的棱角甚至将他还着的手扎疼了一瞬。

楚君的手得老，一开始还是疼的，后来便一直在麻木的状态，就如他的心一般。

“你可知错？”

“啪”的一声，戒尺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规矩，反忤逆长辈，知错不改，视楚家的利益于不顾者，长辈都有权责罚。现在看上去，楚君这三条都犯了，无一能逃过。

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沉沉的，而躺在床上的少年在灯打开后便现了红的脸。

楚君睡得昏昏沉沉的，依稀觉得咙很，想要睁开起来喝，哪怕一也可以，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来，一阵梦一阵清醒些，但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去，到了夜里，楚老爷不放心，还是找人去开了楚君卧室的门。

“我没错。”

粥刚刚见底，站在楚君边的仆人就退到了一边，问候了刚刚了楼来的楚老爷。

他心中终究是不忍心将这孩得太紧，有些疲累地坐回了藤椅之中，说：“扶少爷回房闭门思过。”

“我没错。”楚君此时抬起，双定定地看着老人，一字一地说。

家庭医生赶来后帮他检查了一，然后对楚老爷说：“小少爷是饥饿加上着了凉，同时受了惊吓，因此发了烧，先输降温，之后喂他吃些。”

楚老爷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心中叹，现在这孩恐怕是吃不什么了。

一吊瓶输完，楚君的温降了一些。医生开过药方，又写了建议之后便离开了。

拿过沉甸甸的戒尺，楚老爷站起，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阿君，你可知错？”

火辣辣的痛意从掌心蔓延，楚君差叫了声来，但是很快就咬住自己的唇，不从嘴中泻一丁声音。

楚老爷教育后辈一向用的是一把铁戒尺，即便被心包养了多年，现在被仆人拿来，尺面上也生了些绣。楚君的乖巧，这把戒尺在他上并未用过超过五次，但是那种尖锐的，从手掌心传更深的痛意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忘记的。

楚君的卧室里开了一盏小灯，楚老爷坐在他边帮他掖了掖被角，望着孙有些憔悴消瘦的脸，叹了气：“真是太傻了……”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床柜上放着他的杯，里面的还是温的，楚君低端了起来，喝了大半杯才放。

到了凌晨的时候，他的颤动了一，然后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先输吧。”

坐到餐桌前，楚君还有些晕，但他等会儿打算去，因此还是持吃了些，同时也就着粥喝了药。

十几分钟以后，楚君的手已经完全抬不起来。楚老爷最后一次落尺的时候稍稍迟疑了，而这次楚君的答案依旧没有改变。

楚君僵了一瞬，他没有回去看。

楚老爷也坐了去，慢条斯理地吃了一个切好的卤之后，不带转地对旁边的

戒尺每次落，楚老爷都会问一遍“你可知错”，但楚君的回答也一直未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