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包年说的对。”纪风鸣这才转过来看着他，睛里有明显的怒火。“我们两个是在装，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装作彼此完全不在意曾经发生的那些事。但周宇你要清楚，我装，是因为我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狗屁的烂事！因为我是被伤害的一方！而你凭什么装？你对我过的事有资格让你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站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吗？”

“哎……”包年尴尬地看看周宇，小声说：“他脾气平时没这么大啊。”

这几天以来也没听你们俩聊过学校里的事啊？”

周宇不失礼貌地笑笑说：“其实他脾气很大。不过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好哄，我去看看。”然后也起去了。

“风鸣……”周宇抬看着他，里充满矛盾与挣扎。“我……后悔当初……”

“那刚才……”

纪风鸣停了一，深深地吐一气，定地说：“办不到。”然后径直走了。

找了半天，周宇才在写字楼楼的天台上找到纪风鸣。当时他正双手拄着天台栏杆，对着脚的城市发呆，左手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

“别听他瞎说，他平时OPEN的很，在电梯里碰上个帅哥，都要回来跟我们八卦意淫半天。”

“笑话！”纪风鸣再次打断他，“愧疚只在你心里对我有意义吗？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过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他妈当年受过的羞辱就是你心里那不值钱的愧疚可以抵消的吗？”

纪风鸣觉得是得找机会跟他好好说说，至少要把当初没来得及说的话说来，

“我本来不想接你们公司的单。”纪风鸣打断他，仍然看着远方。“但我既然接了，就会认真负责地完，你也好，别人也好，不会影响我工作的质量和速度。”

在距离他大约一米的地方，周宇停脚步，靠在栏杆上看了他一会，才说：“如果我在这里让你到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跟公司申请……”

班后，包年和刘瑞知趣地火速闪了人，还顺带着把设计其他同事也都清净了。

当天接来的工作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这让包年和刘瑞不禁窃窃私语，而纪风鸣几次忍不住想要往他们上丢东西时，周宇都先用咳声制止了他们的私语声。

“风鸣！”周宇并没有追上去，只追问了一句：“能原谅我吗？”

周宇站起来，看着他，面带微笑，看上去有些局促。“风鸣，能一起吃个晚饭吗？”

周宇低，叹了气，小声：“其实……过去的事……我心里一直有种愧疚……”

“风鸣他……”周宇刚要说话，纪风鸣噌地站起来，将自己的椅踹到包年面前，转就去了。

“我又没说错。”包年委屈地眨巴眨巴睛：“再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谁没过去？你们在这装作萍相逢有意思吗？”

纪风鸣并没想过班后要单独面对周宇，但当他收拾完东西，发现办公室就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不禁愣了一。

“少他妈后炮！”纪风鸣扔掉手里的香烟，转往回走。

周宇微微一笑：“风鸣警告我，工作时间不许聊私事。”

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纪风鸣回过来看了一，然后又转了回去。

纪风鸣回往他脸上丢了一块橡：“闭上你的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