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初是直的还是弯的。
第二天晚上,他xia了班就直接去了健shen房,但江时初没来,或者,是跟他错过了。第三天晚上,江时初仍然没来,他不免开始有些心神不宁起来。这要是两个人锻炼的时间不一样,别说了解,连接chu2的机会都没有啊。于是,他决定周六白天来泡上一天,看看能不能碰上江时初。
功夫不负有心人,周六xia午两dian半,纪风鸣正百无聊赖地在qi材中间晃悠的时候,江时初来了,还带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纪风鸣当时就愣了,不会是他儿zi吧?
看见纪风鸣像见了鬼似的表qing,江时初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打趣地问:“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是一副受了打击的表qing?”
纪风鸣一时哑kou,直到跟在江时初shen后的小男孩扯了扯他的袖kou,说了句:“舅舅,我能玩吗?”
“能,但大多数你玩不了,你先去那边举哑铃吧,我一会去找你。”
“嗯。”小男孩转shen跑掉了。
纪风鸣这才暗暗松了kou气,笑容也渐渐爬上脸庞。“不好意思,我以为……”他rou了rou鼻尖,小声说:“以为那小孩儿是你儿zi。”
江时初也笑了,并且在他肩膀上拍了一xia:“你以为我多老啊?能有那么大的儿zi?”
“不是……”纪风鸣刚要解释,却突然话锋一转:“哎?你多大啊?如果20岁就结婚,儿zi是差不多得有这么大了吧?”
“现在的男人还有几个20岁就结婚的?”江时初无奈地摇摇tou。“我年纪倒是不小了,今年都29了,不过还没有孩zi。”
没有孩zi……没有孩zi?那就是说已经结婚了?纪风鸣又一次觉得心qing沉到了谷底,甚至都能听到“咣当”一声心脏坠落的声音。“你……”他不想问,却shen不由己地开了kou:“结婚了?”
“嗯。”江时初dian了xiatou,然后轻轻地笑了一xia,像是有意回避着什么,一边转shen一边说:“我去换衣服了。”
“哦。”纪风鸣恍惚地应了一声,也转过了shenti。此时,他觉得刚才自己掉落在地面上的心已经碎了一地,他连看着江时初背影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茫然地盯着一地的碎片,空虚的xiongkou窜起阵阵寒气,像冷风从那里刮过一般。
一xia午,纪风鸣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完全不在状态。他想走,但觉得不和江时初打个招呼就走有些怪怪的,可让他主动去找江时初说话,他又张不开这个嘴。而江时初因为要陪外甥,所以只是偶尔远远地跟他jin行一xiayan神交liu,也没有过来跟他说话,直到他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带着外甥chu了健shen房。
纪风鸣以为他走了,便叹了kou气,坐在qi材上发呆。然后手机响了一xia,收到一条微信:宝贝,我xia周回国,准备接驾。
是林芷清,他gao中同学,最好的Gay蜜,见证过他和周宇从恋ai到分手的整个过程,自己最伤心难过的日zi也是她陪着一起走过来的,所以对他来说,林芷清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最懂他也最了解他的女xing。
他立刻回了条微信:把航班号发给我,我们机场见
林芷清又发来一条:明天订机票
他又回了一条:自己吗?
林芷清回复:老娘恢复单shen了
他一愣,记忆中林芷清谈了一个外籍男朋友都好几年了,但分手这事她可从来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