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洗手间的门以后，他立刻用双手撑住了洗手池的边沿，又连着了好几个深呼，才算缓过神来，但心脏仍然砰砰乱，脑袋发胀。他一边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一边又觉得江时初的话绝非无心之语，他相信江时初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说糊涂话，他一定是话里有话才对，但他只要不明明白白地说来，自己就没理由自作多。

纪风鸣缓缓地掏手机来说：

因为他这一抱立刻全麻木的纪风鸣已经不能动了，哪里还有力气推开他。

“你洗脸了？”江时初看着他，从茶几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纪风鸣接过纸巾了脸，然后把湿的纸巾丢茶几边上的垃圾桶，丢完之后尴尬地说了一句：“你家垃圾桶里终于有垃圾了。”

江时初立刻洋溢一脸的幸福，然后抬起手来在他鼻尖上弹了一说：“快醒过来，有人在向你表白。”

狂风，刮得他快要晕转向了。“我……我能借用一个你家的洗手间吗？”纪风鸣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前的景象都如同加了一层模糊的滤镜。

立刻，他到江时初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又虚幻地在耳边响起：“知吗？你现在就像个窦初开的懵懂少年，虽然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是有故事有经验的过来人，但你现在的样，真的更让我想非非。”

“前面右转到。”江时初抬手一指，纪风鸣便迅速地走了过去。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以为那只是一个偶然的，不会再有遇见你的可能，所以当你在健房撞上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一定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些什么，才能让我在一个确定可以找到你的地方再次遇见你。从那天起，我对自己说：抓住他，千万别再错过了，如果不勇敢一，可能就要再等上几个轮回。不你能不能觉得来，我现在都要告诉你，我喜你，纪风鸣，别问我为什么，喜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上你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有过婚史，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吗？”

“你……”纪风鸣到晕目眩浑虚脱地说：“你别趁火打劫，我现在没有反抗的力气，你搞的这个突然袭击，让我的小心脏有承受不了，我需要缓缓。”

他又深深地了一气，并长长地吐来，觉得还是无法完全冷静来，于是脆拧开龙，洗了把脸。用冷洗过脸以后，纪风鸣总算是沉静了来。因为搞不清楚哪条巾是江时初用来脸的，所以他只用手把脸上的抹了几，开门去的时候，脸上仍残留着渍。

江时初忽然就笑了起来，然后走上前去，毫无征兆地就抱住了纪风鸣，同时在他耳边说：“先别急着推开我，听我说。”

纪风鸣忍不住笑了一，仍然到浑无力，说话都有飘忽：“是，我现在仍然觉得我是在梦，一切都不是真的。”

江时初笑了，轻轻地把他推起来，满笑地看着他，问：“我可以擅自猜想，你是兴的吗？”

纪风鸣觉耳朵里面全是穿堂风，把他的声音都得虚幻了，是，虚幻，虚幻得不敢相信他刚刚那番话是对自己的告白。“你……让我冷静一。”他虚弱无力地说了一句话，却不由自主地抬起两只胳膊，在江时初的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