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对了，他昨晚好像是梦了，可是现在再去回想的时候，却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应当是个梦。

吃过了早餐，两人一同前往黄昏之乡驻地蚁城的据，那里被伪装成一个小型的拍卖行，人来人往便于隐藏。负责整个分事务的联络人西莉亚一整晚没睡，办公室里满屋都是黑咖啡的气味，她一边往里面加糖，一边苦笑：“我派人连夜审讯了凯萨琳，倒是挖了不少消息。”

齐乐人其实吃不太习惯这种西式早餐。打小他妈妈去拍戏的时候，爸爸十分不负责任地扔给他几块钱让他自己买早餐去，他一般买豆浆油条打发了。妈妈在家的时候，爸爸拿十八般厨艺从广式茶到北方面能一个月不重样，唯独不西式的早餐，靠着妈妈才能蹭吃蹭喝的齐乐人对早餐一意见都没有，二十多年来早就习惯了。

门一开，一煎的味就传了齐乐人的鼻里，他愣了一，直直地看向厨房。

可是当你上了一个人，想要与他共度一生的时候，你反而失去了那份勇敢，变得怯懦，变得患得患失。你开始克制，学着一一地掉自己上的尖刺，去温柔地表达自己的意，不去用“”的借伤害你的人。因为这时候的你，想要的是永远。

“什么消息？”齐乐人一听

喜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很放肆，因为这份冲动来得那么烈，烈到让人忘乎所以地勇敢。你甚至会忘记思考，任由本能支着你去肆意宣，却不去想这样是不是会伤害到喜的人。因为那个时候，你只是想得到而已。

这份克制贯穿在这段之中，哪怕是坦白了心迹的现在，两人依旧是克制的。

几十秒后，齐乐人端正地坐在餐桌前，一手刀一手叉，愉快地吃起了早餐。

“早。”齐乐人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齐乐人不是第一次见到宁舟饭了，在杀戮密会的卧底任务结束，圣修女的任务开始之前，他和宁舟短暂地同居过一阵，只要是为了方便宁舟训练他。那时候互相暗恋着对方却又苦苦忍耐的两人默契地回避了很多话题，很多时候甚至是刻意地避开对方。可在黄昏之中沉默地一起就餐的场景，如今想来依旧充斥着一份别样的温。

西式的早餐对他来说有太油腻了，让他这个习惯了豆浆油条的胃不太适应，不过这是宁舟的，齐乐人不但全吃完了，还笑眯眯地夸赞了一番，因为演技众，宁舟丝毫没看他有勉。

，齐乐人赶紧从床上了来，匆忙地穿上衣服来到卧室的门边，然后搓手定了定神，轻轻地拧开门把手，准备蹑手蹑脚地走去。

宁舟熟练地用锅铲把煎放到了餐盘上，齐乐人快步走了过去，端起盘搭把手。

“我先去刷个牙！”齐乐人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先冲洗手间花了平常三分之一的时间刷完了牙，没洗脸，因为不想让宁舟等太久，但是他很认真地从镜里观察了一自己，还拿打湿的梳梳了一翘起来的发。

餐桌上已经放上了泡好的咖啡，还有过的香和面包片，一脸严肃地在煎的宁舟听到开门的声音，回看着他，竟是微笑着说：“早。”

看着宁舟很兴的样，齐乐人觉得自己演一辈都心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