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董佳,已经连地铁都收班了,租车跑上空旷的架桥,我听见隆隆的引擎声,向窗外望去,黑的机车一闪而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林格,回望去,红的尾灯鬼魅一样消失在夜中。
董佳着纸杯:“其实我想和你换换的。”
董佳埋:“你骂骂我吧,我肯定是疯了……”
睡去还是不放心,驾着机车冲破护栏、冲里的林格在前挥之不去,我好像被机车溅起的巨大花打湿了一遍又一遍,浑都是黏腻冰冷的气息。就又坐了起来,写:对了,你比赛的时候没过车祸吧?
我回他:没事,林赛哥,早睡吧!
董佳摇着:“对他来说你不止是助理,他说过喜你的歌,都是听他说了以后我才知你还写歌,也知你以前参加过比赛,只是和我一样无疾而终。迟南,你是因为这样才变成他助理的吗?”
董佳抬看我,像在埋怨:“迟南,我不是要他说可以,但他说不可以,都不带一犹豫的……”
够了吧,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啊!你为了它付了多少,经历了多少,你要把过去的那个自己完全否定吗?你想和我换什么?换待在林格边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他吗?
“你知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我真的很想像电视里的狗血剧一样,说你怎么能这么无,你的心是冰的吗?可是……”董佳说,“可是后来他又说……”
***
我说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助理,你想知他喜吃什么,平时有什么好,我可以说给你听,别的我也不知了。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的神竟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没法不生气:“你疯了吗?”
――午的时候气有不好,不是针对你。
是了,她只是希望他能有一犹豫和不舍……
董佳了鼻:“你们学音乐的是不是都这样,前一秒还那么冷酷,后一秒就像换了个人……我想讨厌他,想恨他,都恨不起来讨厌不起来,只会更喜。”她又抬问我,“你应该比我更懂他吧,林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到家了,突然发现林格发了消息给我:
定的,这都不需要她告诉我。
――我就是想多备一个盔。
――没有。
――你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了,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不如把我留给别人吧。
如果可能,我多希望能站在与他比肩的地方,能发一次光,以那样的方式让他看见……
我仿佛听懂了潜台词,他的杜卡迪没载过人,难说那个盔是给谁准备的?可是才刚和董佳结束吧……算了,想
他说没有,我应该要相信他:那就好,不打扰你了,早休息!
我没想到林格会和董佳说这些,愣了一才说是。
是真不知,总是在我以为对他了解了的时候,他又超了我的理解范畴。我像追逐着星星轨迹的科学家,隔着数万光年的距离,当它在宇宙中翱翔时,我只能在渺小行星地表的某一,日以继夜地计算着它神秘莫测的轨,哪怕这一辈无法与这颗星星相逢,只要能多了解他一,那么朝闻,夕死可矣。
我可以骂她,可是喜上林格,难真的怪她吗,换了是我,我又能表现得多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