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林格中得到“完”两个字,好比游戏时达成了一个难度级的成就,我笑着说:“是我运气好。”
在洗手间里林格直接用冷洗了脸,泼上去的打湿了刘海,他对着镜把湿发捋了上去,还湿着的额和被分浸的眉,一就显得特别英俊,光芒万丈怦然心动那种意义上的英俊。
我完全蒙了,这不是个问句,他脸上也没有怀疑和追问的表,只是很平静地问我:
――南哥,巴哈姆特到底是谁啊!超羡慕他,能和你一起音乐!
我那声“对不起”被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打断了,他说话时没有看我,却让我有种荒谬的诚惶诚恐。
“没有,你很完。”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林格睡了没,我坐起来,忍不住给编辑了一条长信息:
我都不太相信:“我没有吗?”
“在休息室里,在保姆车上,在我工作间里。”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在这里,这两人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我们去的时候乐手们都陆陆续续回了大棚,走廊里只留过烟后的一片雾霭,有乐手从洗手间里来,看见林格打了个招呼,回了排练大棚。
如果你知他是谁,就该是羡慕我了。
林格向后倚靠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背着光看着我:“但你一个错都没。”
我想起来对方的长相:“就是刚才给你打招呼那个?”
林格把我给他的茶一气喝了,起拉开椅,说走吧。
“刚刚那个是乐团的团长。”林格手时说。
林格把手里到一半的烟熄在烟灰缸里,桌稍微动了动,海哥醒过来,看见林格,一个激灵:“啊?已经结束了吗?”
沙发上的笑笑也被吵醒了,林格回看她,说还早,再睡会儿吧,又对海哥说:“你也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一天对我来说就像蹦极,各种意义上。排练一直到晚上十才结束,我回到家都快十一了,洗了澡,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原创音乐网上竟然看见了曾经组乐队的同伙,啊不同伴,小轩的留言:
“去洗把脸吧。”林格说。
林格对我说:“困吗?”
林赛哥,我不是想隐瞒病,而是我觉得,两只耳朵一只耳朵其实也没啥差别,也是在这样的状况来的,包括摇版的棒球帽,所以你看我不还好好的吗?我从小听力就很,以前组乐队的时候也被调侃过是听力八级,一只耳朵也能别人两只耳朵用,在这样的况实在没有必要特意告诉别人我只剩一只耳朵还能听见了。
“是吗?”我压没注意。但团长的平这一路排来倒是听得十分信服,即便了错,也是很小的失误吧,更何况他只了一次错。
***
“运气再怎么好,你也只有一只耳朵的听力。”
我犹豫着是要等第二天发还是现在就发,想了想还是明天吧,说不定明天起床会改变想法。像这样有发微信给他的冲动,草稿箱里字斟句酌地写
有一,但心理上又很亢奋,不想屈服于生理上的困意。
我怪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写歌,是没少在大白天工作时打瞌睡:“对不……”
“嗯,但是刚刚那首歌,他也有个地方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