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dge时一排白光从舞台上方扫向漆黑的育馆,那密密麻麻起伏的人浪惊鸿一瞥,俨然是另一种形式的巨浪。
等某一天我听不见了,无法回应你的音乐,也无法带给你灵,我也会回到那些星星当中,你要记得我始终是他们中的一个啊!
石哥在电梯里就把丢三落四的主唱骂了一顿,助理们都在也毫不给面。我看了林格,他靠在电梯最里面低刷着手机,没什么反应。他卫衣兜里还有手机,了白的一角,其实就是季诗的。末了电梯抵达一楼,主唱先生可怜兮兮地说都没人陪我上去拿啊,一个人好害怕啊,石哥和阿岚嘲他这么大一只还怕鬼,林格全程冷漠脸观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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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后台,但一没影响我的投,季诗还是全场跑,非常能调动气氛,有时也有小车祸,但瑕不掩瑜。摇乐队的演唱会不用舞,没那么多花式,但演奏乐也相当消耗力,在开唱前的半个月,五个人都行了能特训,有时排练结束都晚上了,许章还要求他们必须再健一小时,这么一练就往往练到深夜。
公司有专门的健房,以往都是给男团女团用的,但每当LOTUS演唱会在即,就会被许章无条件征用。我坐在健房的垫上打瞌睡,林格就在那儿练哑铃,双手各10公斤,20个一组,他通常会练五、六组,够我睡一会儿的了。他后来喊醒我的时候健房都准备要关灯锁门了,我抬见他脖上搭着巾,发还微湿着,应该连澡都冲过了。他穿着一件灰的带帽卫衣,单肩挎着一只黑背包,朝看着我,我忙趴起来,石哥在门边喊“走了哦”,理员正要关灯,我说:“等等,我拿包!”石哥说林赛背着啊,我才看清林格挎的是我的背包,他自己并没有带包来公司。门前他还弯腰在杠铃床上捡起了什么,等大家都离开健房,了电梯,季诗忽然摸遍全,“啊”了一声:“我手机忘上面了!”
林赛哥,你的歌成了开场曲,这么酷绝人寰的兰斯洛特,让那么多人激澎湃,你现在望着那一片星海,是什么心?
总是被吐槽唱功的宇宙主唱,其实开场曲从来都唱得无可挑剔,当然石哥的电吉他,林格的贝斯,阿岚的鼓,队长的键盘,全都那么无懈可击!开场曲在万众狂中结束,全场大喊着LOTUS,喊着季诗,喊着乐队每个人的名字,我不用费力就能听见他们喊的“林格”,“林格”三个音节被嗓都快喊劈叉的女声叫来,听上去很是刺激。
而发的歌,想想林格写这首歌的时机,也正好是梅雨季节,他送过我一把伞……
在我边,笑笑和海哥的喊声也不遑多让,我们可以通过通往舞台的台阶看到舞台上方,就不知林格和季诗他们在台上能不能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喊声。
离得近还能听见舞台上乐的余音,曲毕灯光熄灭,架鼓还在震颤,然后是电吉他的余音,再然后是比电吉他更持久的贝斯的余音,低音的波长本来就更长,那一段重低音的音波传得很远,像一团烈火熄灭后还在辐着看不见的量。舞台上没有光,所以其实看不见台上的人,但我知林格的位置,他在那量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