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哥及时拉开了石哥,回对我说:“迟南你和关叔先送林格回去吧。”
我只好着挪去了后排,这和之前在大巴上我坐他旁边觉完全不同,这一刻仿佛是另一个心虚的我,坐在另一个危险的林格边。
其实我也喝了酒,虽然神智还能勉保持清醒,但是车里一和就容易打瞌睡,车起初开得平稳,忽然就开始倾斜,这个大拐弯的动静让我一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飞快地转去扶贝斯包――
“系着想吐。”林格说,“怕我摔就坐我旁边。”
林格冷不丁开,声音竟然还很克制清醒,司机大叔连忙噤声了,还朝我了个自求多福的表。
“谁是小孩?”
酒的后劲很大,车时林格脚步都有些不稳,我扶他了电梯,玄关后智能家开了灯,我把人扶到沙发上,他从我肩膀脱开那一刹,耳朵一阵刺痛,又耳鸣起来,我捂了把耳朵,手突然就被拉开
林格看我一,调整了一坐姿,抱着手臂靠在了车窗那边:“睡了,如果我一不小心摔你上记得推开我。”
林格依然靠着车窗,他好像说了什么,但声音太轻了,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右手稳稳地扶在贝斯包上,快要坠落的贝斯包好像将他一唤醒了,那双在黑暗中看着我的睛冷静又清醒。
想哥把石哥推门,我才把卫衣的帽拉开,林格发乱成了一团。
我说:“林赛哥,你喝醉了,坐最后一排不能不扣安全带。”关叔回笑着说:“小南啊你跟个喝醉的人讲什么理呢,喝醉了林格也不是林格了,就是个小孩而已。”
羡慕,嫉妒,不甘,甚至有一愤然。电话那是顾桑妮吗,是任吗,是谁呢?不是谁在影响他,我都只想把这种影响的后果降到最低。
我就坐前面去了,中途不放心回了,见他确实系好了,还看着我,一脸“我难会骗你吗”的表。
“你也得系安全带林赛哥,万一待会儿睡着了,转弯时容易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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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仓促收回手,看他将贝斯包拎靠回去,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绑在了背包上。
但我没能扶到我以为会倒在我手臂上的贝斯包,手却重重在了林格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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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候是孙思怡,是他以前的助理,会怎么?不怎样不能让艺人乱着发吧。我却不敢为他什么,好像只能等着,等那些还桀骜不屈的发在时光里慢慢变回柔安静的模样。
石哥一行人还要去通宵唱歌,听笑笑说这也是乐队的传统了,理由是开演唱会的时候都是季诗在唱,他们四人陪唱,现在轮到季诗陪他们四个唱了。石哥去拉林格,我不得不在另一边拉住林格,要不这么一拽得把人直接拽地上,石哥一把没拉动他,就把卫衣的连帽兜他上,使劲着:“走啊,去唱歌啦林弟弟!”
司机大叔把保姆车开到停车场,我扶林格上了车,给他绑安全带时他猛一把抓住我的手:“什么?”虽然喝醉了酒,那双睛依然锐利,他好像很警惕。
他眉起初紧蹙着,但慢慢就松开了,叹息一般。
“没关系的,林赛哥。”
林格松开抓着我的手:“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