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都没看拿过来就拧,发现瓶盖已经被人很贴心地拧开了。他仰脖喝光一瓶,气都没换。
就是这一天,恰好这个时候,庄啸的手机响了。
一声不响地,旁边有人递过一瓶。
这火车站也很有历史年,是自清末修建起来的,民国时期各位大总统与政界要员都曾经往来于这座车站的站台车厢之间。最近两年,车站减少了客运业务,基本不走车了。铁轨上还停放着一列已经退役的老式火车,站台天桥仍然保持着百年来不加雕琢的古朴原,檐淅淅沥沥地挂一层雨帘……这个地方,现在就快要搞成专门的外景地,准备开辟影视基地了。
“就是要拍白鹤车,他在这里车,火车随后就站,车上正好有一座天桥。”
裴琰一摆,你给的,什么都喝。嗓累,多一句话都懒得说。
在不明就里的外人中,还以为他这是准备改换门庭、卖求荣了。
庄啸从前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种逢迎巴结谁的事,主动给人家大老板献上一手,这“签名”签得绝对够殷勤,够意思了。
喝完递回后,庄啸接过去:“你也不看清楚给你什么,你就喝?”
庄啸用手指轻碰那个大包,一指就把裴琰戳疼了。他皱眉。着急上火么,脸上的大疖可疼了,牙龈都了。
钱永远不够花,合适又便宜的外景也是难找。
裴琰是跟随制片、导演一起过来,风尘仆仆亲力亲为,把车站、天桥、铁轨和车厢每一都走遍,摸遍。
数日之后,团队再赴天津,这次是去考察和协商剧组补拍镜所需的外景场地。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连忙说:“您是严先生?对,我是
“这样OK吗?导演也OK?……
琰琰年轻气盛,肯定是不屈不挠宁折不弯的。所以,这种厚着脸能伸能屈的事,就由自己来吧。
他们去到的是天津北站。
眉附近又长了一颗大红包,还偏偏长在眉、靠近眉心的位置,让他像个俊俏的和尚,眉心浮现一颗红痣。
“这一段轨就可以,画面就用这里,到时后期加特效制作,把成都平原的背景贴回来就成么。”
,特惊讶。
昨晚上他想骑庄啸,把脸埋在对方肩窝里,像一狼狗一样撕咬对方膛和肩膀。
庄啸没让他骑,但也没拦着他撒疯咬人,被咬一片狼啃似的痕迹……
……
也是被到这份上。卖还不至于,卖个脸卖个肾之类,还能招架得住。有些焦烂额的事他不愿跟裴琰讨论,哪壶不开就别提哪壶了,但两人心里都有数,死扛着到底没有好,四求神拜佛就是要关键时刻能伸能屈。
说太多话了,他嗓已经哑了。
“这个场景是我们需要的场景吗?”
“那就考虑小修分镜本,加几个天桥的镜。”裴琰在站台上用肢语言不断比划,“列车从这里开站,我跟庄啸就从车爬上天桥,度差不多,可以上去……然后日本兵一小队冲来,随后我们俩从这里攀上栏杆,走走走,打枪交火,爬上对面的医院大楼,那正好也是一座民国的老建筑!最后庄团长负伤坠楼被俘,坠落这里,就是这个地,假若要来个全景,镜一摇‘唰’得从这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