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划开了手机贴在了我耳边,我听到了张晨的声音,他说:“陈和平,你这两天可以关注一新闻。”
我闭睛小憩了一会儿,叫他把电视机打开,听了一会儿新闻。张晨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抓了监狱,新闻的统一评价却是“富二代”,看来是想断臂求生了,昨天张晨特地打了电话过来,他说老爷心够狠,可是心狠也没什么用了――大势已去。
汉东省的领导班一夜之间大半落,媒报井然有序,条理清晰,显然是准备已久。郑连同之前的两位巡查组成员的牺牲并案重审,那些貌盎然的伪善
“您刚刚同他聊天,但您的神一直很平静,没有一喜的绪。”
“陈先生,我不知为什么,觉得您好像也没有很喜张晨。”
“是么?”
前几天代表大会已经结束,看到最终名单的一瞬间,我就知这场仗,张晨和郑东阳赢定了。
“我那弟弟的事儿,我准备去。”
“嗯。”
“注意安全,要照顾好自己。”
兴似的,连声谢。
说来也可笑,我追逐着正义与公平,到最后,只有权利的倾斜与变更,才能让撕开一阴暗的,让手上沾满鲜血的当权者得到应有的刑罚。
第69章
张晨噗嗤一声笑了,他在电话的对面笑了很久,轻声地说了一句我你,又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我摇了摇,将繁杂的思绪驱逐了大脑,我早就不在质了,他们的那些权利的争斗,说到底与我没有直接的关联。
又过了一段日,那个人从电视机的新闻里消失了踪影,广大网友们有的说他退休了,有的说他被清算了,总之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直到有一天,当大多数人沉浸在光棍节网购的狂中时,久违的真相终于缓慢地浮了面。
但无论如何,总可以短暂地忘记背后的算计与平衡,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夸一声正义虽然会迟到但终将会来临?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明白的理,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竟然还会觉得有一丝难过。
“有什么乐么?”
我想让他不必担心,我不会碰和他相关的人,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那你早回来,不用给我这个机会。”
我转过看了一小田,他也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的依旧不怎么好,但该把握的经营方向,该的科研任务还是要的,在日常的工作结束后,小田熟稔地给我递上了茶,又绕到我后帮我肩膀。
我回沙发后没多久,他就开始麻利地收拾房间组装床铺,又去厨房里早饭。
“不怕你故去的母亲难过?”
“我在这句话里,竟然听到了真诚的味,”张晨自嘲似的笑了笑,“我真担心,等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和小田在了一起。”
“怕,但是她已经离开了,恐怕也不知后续的事了,在我看来,活人的喜乐更重要一。”
我吃了一顿堪称丰富味的早饭,小田又任劳任怨地扶着我复健,我这次血栓的病不算特别严重,但到底躺了很长的时间,的机能恢复需要时间,我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复健,刚刚坐回到了沙发上,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