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冕想到还是和乔伊斯一起在华盛顿时候崴的脚,居然这么多天来才开始痛,或者是他这两天又怎么伤了脚了?
他胡思乱想着,看着园里繁盛的花草,阳光明媚,穿透树木枝叶洒在他的上,他就觉得一切都好,连脚上的伤一时之间也忘了。
生活中的烦闷唯有可解,周清林时常想乔伊斯,很想去见他,但是从来没有见到,甚至之前听闻他遇到枪袭受伤住院,他很是担心,想去看他,也因为两人相隔大洋而没有办法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骨质疏松?
周清林很礼貌地对着周冕问了好,又说,“我是在楼上看到三叔你的,我刚才看你走路有不方便,是脚了问题吗?要我扶你吗?叫医生吗?”
周冕知他这样恐怕是想和自己说话,便也不好叫他走了,作为长辈,只好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周冕站起了,看到来人便又坐了去。
所幸之后尤金也很伤心,离开了巴黎,不知去了哪里,也就没有找他麻烦,所以他得以好好地完成了在法国的那一半年的学业,从法国回来,他因为家里的窘况,他不得不一边兼职一边画画,父亲好骛远,总是不得志,家里也是一团乱,他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回去,但是不回去又能去哪里。
周冕不知他们看到自己了没有,他不喜人很多,也不喜交际应酬,正准备起离开,突然一个声音叫了他,“三叔!”
周冕不得不叹这样年轻真是好,笑起来带着的羞涩也是一种让人心动的。
周冕看着他,仔细打量,发现他的确和自己有那么些相像,不过,想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亲叔侄。
只是,上半年在巴黎时,周清林对自己说的和乔伊斯相要和他在一起的事,言犹在耳,周冕看着他不得不觉得万分的不适。
周冕,“没什么事,我坐一就好。你自己去玩吧,我没问题。”
不定要雪。
从石榴树望过去,后面的熙和楼,宽大的阳台上摆放着桌椅,很多客人在边晒太阳边说话喝果汁吃心。
周清林没有走,向他礼貌又有些腼腆地了,在他旁边的椅上坐了来。
他脑里想着些事,准备歇歇就起,或者自己回去,要是实在受不了,恐怕还得叫医生来才行。
周冕没想到他在楼上看到自己,已经这么细心地发现自己的有伤,他刚才明明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了。
周清林穿着规规矩矩的衬衫长,发剪短了,在阳光里看起来净又清澈,就像是一朵还在苞待放的花朵,花上甚至还沾染着清晨的珠,不胜收,又让人对他满期待。
他因此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把事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觉得也许自己当时不告诉周冕自己和乔伊斯在恋比较好,不过,他当时不说,尤金也会说的,所以,事走到那一步,似乎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事。
周清林得知乔伊斯不是周冕的亲生的时候是非常喜的,那时候他还在巴黎,便去找过乔伊斯,但是乔伊斯已经不再见他,甚至给了他分手费,这让周清林明白,他和乔伊斯也许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