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余晖倾泻,分外温。
郑炎居然觉得自己还有乐意,卓与尘给他闹脾气,他非但不觉得讨厌,反倒觉得怀里的人可
卓与尘倒也不嫌弃,反正他是贱养起来的,不挑,有个吃饭睡觉的地儿就能活,有这份工作当后路保障,以后他离开郑炎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饿死自己,最多得过且过。
他当初毕业没多久便遇见了利剑,在对方的小破保安公司了蹉跎了五年,没什么拿得手的工作经历,又不像应届生那样占着应届优势,只能先试着从小网站的理起。
郑炎把他手里的笔记本拿开放到一边,十分熟练地坐到了卓与尘的旁,搂着卓与尘细瘦的腰,一把将对方抱起,搁在了自己的上坐着。
郑炎哄他:“宝贝儿乖,喝药。”
傍晚。
卓与尘冷静地思考着自己的后路,等到郑炎厌烦这一切的那一天,自己该何去何从。
***
他觉得他辈恐怕都栽在卓与尘手里了。
但是……
郑炎迈步走了过去,一把将药碗搁在了玻璃茶几上。
“不喝,太苦了。”卓与尘对那碗恶心的中药实在是好缺缺,就算知这东西对他的有好,他也不大愿喝去。
虽然因为沈业的关系,他当年放弃了原本的名校,改了志愿,追到了沈业托关系去的那间次一级的大学,那所院校虽然比不上他的第一志愿,可仍旧不失为一所名校。
他早该明白这个理。
卓与尘蜷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专心地观察着屏幕上显示的案件。
可看着卓与尘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他却又舍不得去吼卓与尘,只得着鼻自认倒霉,把一肚的火气咽去。
端着药,郑炎走开放式厨房时,就看见卓与尘一个人缩在沙发里。
得一败涂地。
他斜着,也不转脖,就这么用视线的余光瞥视着郑炎。
反正他也得过且过得习惯了。
中药的味异常难闻,像是某种腐败发霉的菌菇,让郑炎一个劲地犯恶心。
一想到这种恶心玩意儿是给卓与尘喝得,他就愈发看这中药不顺了,连带着也迁怒似的把开药的药师给记恨上:为什么要开这么多难喝的药?就不能开好的吗!庸医!
好在卓与尘的实力摆在那里,他找了一段时间,还真聘上了一家不错的手游公司的网络理的职务。那手游公司只是个三作坊,不需要他亲自到工作室那边报,所有工作都能在网上完成,工时也不长,非常的清闲,因此……开来的薪酬也低的。
郑炎熬了几个钟才把药给熬好,这会儿卓与尘又跟他闹小孩儿脾气不肯喝药,当,心里就有些暴躁起来。
听到搁碗的声音,卓与尘总算是舍得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了。
“你嘛。”卓与尘的语气有些平淡。
郑炎蹙着眉,一脸厌弃地把熬药的小砂锅端起,小心翼翼地把熬得黑沉的药汁倒放置好的小碗里。
对方的工作习惯非常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小寒酸惯了,卓与尘十分喜蜷着膝盖半蹲着靠在沙发上的姿势。这姿势对小孩儿来说不算什么,但搁在他这么个手长长的年轻人上就显得有些不不类了,看上去可怜得很,像是受了委屈在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