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昊燃才长舒了一气:“堂哥他这趟回去,也是为了治疗神障碍。”
卓与尘哭起来一声响也没有,就只是一声不吭地掉着泪,让郑昊燃的心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终于,有天晚上他忍不住了,清完自己手上的存款后,卓与尘索走到了郑昊燃的房间门,想要敲门问一郑昊燃郑炎那边到底是什么况。
,老老实实地守护着卓与尘。
卓与尘又想起郑炎的模样来,那人执着地在他耳旁低语,说他才是对方最好的良药……如果治疗真的陷僵局,那他就反过来去找郑炎好了。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最初的时候,他看过就忘,没把小诗放在心上。
良久之后。
“你没事吧,与尘,怎么了?”郑昊燃一脸惶恐,他忽然看见卓与尘居然无声无息地哭了,顿时惊得差魂都飞了。
这让卓与尘也难得有了看书的“闲逸致”。
***
他想要去抱抱卓与尘,安抚他,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可一想到自己并没有靠近卓与尘的资格,郑昊燃又只觉得满腔都是苦涩的滋味。
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他偶然看到了一篇小诗:
“这事我知,”片刻后,卓与尘才开,“郑炎跟我说过,但是,他不是让你去理沈业的事了么?除了沈业,应该还有别的事敦促他,让他回去吧?”
反正……试着再去相信一次?
对方开心,他就开心;对方悲伤,他亦然悲伤。
卓与尘并非文学系,他一贯对诗与远方并不冒,在他看来,那些风花雪月都是阳白雪,与他这样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并无关系。
――
“有帮我熬药吗?我想先把药喝了,”卓与尘垂眸,他是不是能试着再去相信一次?他张了张,“我……等他回来。”
卓与尘随手揩了一把自己的脸,任由泪把衣袖打湿。
直到,整整过去了两个月,郑炎都没有回来时,他才忽然怔怔地想起了这首小诗来。
结果,他走到门边,却发现郑昊燃的房门半掩着,且还有压低了的说
等郑昊燃一脸焦灼地问询他什么事了,卓与尘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早已一片湿。
成为更新的荒凉
卓与尘的心异常复杂起来。
他没想到,郑炎居然真的把他曾经说过的话记在心上了。
这一回,换作郑昊燃沉默了。
“没事。”
他哭了。
如果他能回来。
卓与尘微怔。
他不明白,为什么心会突然无法抑制地到悲伤。
但是待在海滩等待郑炎回来的这段日过于无聊,郑昊燃对他始终保持着一种想要接近却又不敢接近的态度,畏手畏脚,而卓与尘也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整日来,几乎说不上一句话。
他私底查过,应激神障碍的最好治愈方法还是药合心里疏导,郑炎这么久都没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来一通,也许是治疗陷了瓶颈。
然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
他又想起了郑炎对他的许诺,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委屈、悲伤、错愕……无数的绪冲上他的心房,如浪涛一般,打得他措手不及,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