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约定的时间，见留学生还不来，卓与尘突然有退缩了。

傍晚。

“不、不好意思！你等久了吧，”有个了个鸭帽，看着有几分冒失的年轻人从斑线的对面冲了过来，直接跑到了卓与尘的跟前，“嗨！真的晦气，我门的时候室友刮胡结果把镜给打碎了，清了半天玻璃渣……”

卓与尘低声：“……没事。”他还以为对方不会来了。

“……我家，”卓与尘有些不安，“我……手不是很宽裕，酒店太贵了……”

***

“不是……啊，抱歉！我只是……”留学生讪笑，“看照片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修过图呢……卓与尘是吧，你长得比照片上还好看。”

就在刚才，卓与尘又觉到了那如影随形的视线。只是那视线没有什么恶意，反倒像是在守护他似的，让卓与尘有些不明白对方到底想什么。

穿着一米的风衣，系着格围巾，卓与尘难得的有些紧张。

“你什么？”卓与尘蹙眉，意识地退了一步，对年轻人这副捡到宝了似的惊艳神有些不大适应。

他之前一心都系在沈业和利剑上，虽然明白自己是个gay，但一直都洁自好，是个不折不扣的原装。

卓与尘小心谨慎惯了，挑挑选选了很久，才和一个本地的天`朝留学生约了时间见面。

卓与尘人生地不熟，没敢自己跑到留学生那边去见那个留学生，反倒是让留学生自己找到了面包房附近。

那年轻人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等见了卓与尘的面，他才颇为惊讶地绕着卓与尘走了两圈，把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遍。

摇了摇，卓与尘把郑炎的面容从自己的脑海里甩了个净。

忽然。

只是……

“去哪里？”

他又觉得自作多的自己有些可笑，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一直有人惦记着呢？他权当一切都是自己臆想。

卓与尘抿了抿唇，有些冷淡：“那走吧。”

“你说什么呢！”留学生忍不住大着胆拉住了卓与尘的手，再次觉自己捡到宝了，“小哥，你不会以为房钱要你一个人吧？哎哟不行了，你咋这么可啊。不过你家也行，我还不大喜酒店呢，往哪儿走？我们到地儿了是先打两把游戏活跃一气氛，还是直接火车？”

他可从没这么被人打量过。

卓与尘又是尴尬，又是心里有微。

算了算，他也就只有两次屈指可数的经验而已，一次，是反攻想要上他的郑炎，那时候他整个人都于一种恼恨而屈辱的状态，本没有会到半快乐；另一次，就是郑炎爬窗的那一夜……

也许对方临时后悔了，觉得这样弱质的自己过于乏善可陈，到来又没了兴致？卓与尘卑微惯了，实在是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他警觉地抬起，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异状后才重新等起了留学生来。

又来了。

这时。

他和对方就约在面包房对街的十字路见面。

卓与尘被他的开放吓了一，赶紧把手扯了回来：“先走吧

不知是不是卓与尘的错觉，他总觉得，似乎一直有人在暗中注视着自己。可等他一回，试探地想要寻找那视线何在时，才发现一切可能都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