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说:“扶苏哥哥,我好难过。”
要是回她忘了带过来,就先不还啦。
看着近在咫尺的扶苏,小裳华心里莫名开心,她趁着扶苏不注意抢过他手里的手帕,振振有词地说:“这帕给我了汗,脏了,我回去洗净再还给扶苏哥哥。”
她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扶苏现在前,这种绪对六岁的小女娃来说太过复杂,她没办法理解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候,他觉得她是李斯的女儿,他们又不曾有儿女,便是他不在了,她也可以另嫁他人,没有人会为难她。
两个人来回换着玩了几回,很快都玩累了,扶苏见小裳华额上满是汗珠,掏手帕抬手给她汗。
这时候的小裳华,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不该为他哭得这样伤心。
后来他虽没了份的拘束,却也不会再对这些童年时缺失的东西兴趣。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让她陷痛苦,在察觉她也隐约对那个“未来”有所知之后,
扶苏哑声说:“我没有不开心。”
这样的话,并不是六岁的李裳华会说来的。
“没有人欺负我。”小裳华噎起来,“本来见到扶苏哥哥我好兴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扶苏哥哥不开心,我就好难过。我从来不哭的,但泪它一直掉一直掉,我怎么都不完。”
至于她伤心不伤心,难过不难过,他从来没有想过。
认真算起来的话,这只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她也确实还是个孩。
扶苏注意到小裳华的眶红了。
比起早在意料之中的分别,她突如其来的泪更叫他揪心。
这只是开始而已。
小裳华在旁边卖力地把秋千推。
世间诸事,本就是有得有失,不可能事事如意。
扶苏游历过许多小世界,经历不可谓不丰富,但秋千这种小孩玩的东西他还真没玩过。
扶苏手微微一颤。
将来大秦灭六国,会有许多人恨大秦骨,他为嬴政的长,自然也会遭人恨。同样的,也会有许多人冲着他嬴政长的份前来投奔他。
小裳华刚才玩得起劲,这会儿小脸还是红通通的。
扶苏有些无措,抬手去她脸上的泪珠追问:“别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张良选择离开,他并不意外,他从一开始就知张良不会长留。
虽然最后一个步骤没有亲力亲为,小裳华还是兴,她坐上去让扶苏推着玩了一会,麻溜地从上面来,对扶苏说:“扶苏哥哥,到你了!”
小裳华看着扶苏带着纵容的笑脸,本来兴的,不知怎地鼻又开始发酸,酸得她想掉泪。
毕竟他王室,边没什么玩伴,从小便习武读书,没什么空闲玩乐。
小裳华小心地偷看扶苏。
他关心地问:“怎么了?”
若是连这一都看不透,非要留自己留不住的东西,只会徒增伤罢了。
敬地告诉扶苏搞好了。
她不该这样为他伤心。
小裳华抬起手背去睛,不想让泪掉来,泪珠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扶苏笑着答:“好。”
见小裳华兴致,扶苏也没拒绝,学着小裳华刚才那样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