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已经没有蔬菜，中却还有房种来的菘菜，新鲜的菘菜和着肉剁碎，裹上薄薄的饺，蒸来不仅卖相好，里还蕴着乎乎的汤汁，正适合冬天吃。

今天倒是晓得自己来送了。

嬴政刚忙完政务，还没把心思转到晚膳吃什么上，听人说扶苏跑来给他送吃的，挑了挑眉，让人把扶苏领来。

虽然父皇许他自由王，也不拦着他的人往外跑，但他也不好天天叫人往外送吃的，他准备等膳房那边多几样面之后把谱一并整理整理，谁家想学着的便拿去学。

嬴政看着女们捧来的一笼笼蒸饺，蓦然回想起昨天扶苏不仅给李家送了五笼，还给族庶长那边送了五笼，到他这呢，只送了一笼！

但是樊於期畏罪外逃，相当于叛离秦国，对于这样的叛将若不严惩，将来后患无穷。

反正他们都要去磨坊买面粉了，叫自家厨学着也是一样的。

扶苏平静地：“该杀。”

嬴政招招手，让扶苏到他边坐。

扶苏把蒸饺和汤饺各尝了一个，觉馅料味调得不错，鲜味十足。

扶苏后跟着的一串人也都得以。

女们在侍指引把蒸饺摆满案，剩的摆不了，都拿去外间先着，不够再送来。

扶苏把事安排完，抓了抓腰间指节大小的玉印。他顿了顿，叫人准备多些饺，自己亲自领着人送去给嬴政。

扶苏听嬴政这么问，想到前世燕太丹曾策划一场针对嬴政的刺杀，当时刺客荆轲以献上舆图和樊於期的首级由，得以见到嬴政并实施刺杀计划。

嬴政没说什么，拿起筷夹了个菘菜肉饺尝了尝，觉很不错。他连吃几个才停筷饮了茶，开问：“有人说樊於期的家人无辜，你觉得怎么样？他们一家该不该杀？”

嬴政：“没让人给李斯家送了？”

嬴政眉微扬，笑：“你梦里的仙人没有教你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你别造杀孽？

扶苏认真解释：“昨儿是第一次面，所以才特意送去给师兄他们尝个鲜，往后他们想吃了大可自家学着。”

这次扶苏没有叫人往外送，只让膳房备一些给将闾他们。

樊於期的家人错了什么吗？樊於期的家人没有错什么。

扶苏：“这是饺，可素可荤，也可以荤素搭着，不过冬天菜少，只有菘菜可以用，所以这是菘菜肉饺。来年笋多了，可以用笋肉饺，味更鲜，也格外不同。”

好了，把家里人连累惨了。

临近晚膳时分，膳房那边又送来一笼蒸饺。

嬴政问：“你又让人了什么新花样？”

扶苏没说什么，让怀德不必一直在旁伺候，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不想吃蒸的，还可以放肉汤里一圈，煮上一会便熟了，里外都能尝到汤香。

扶苏亲自揭开蒸笼盖，只见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笼饺，薄得宛如透明，里面的馅料很足，却没有一个是破开的，可见梁季他们饺的时候很用心，火候也掌控得很用心。

怀德把这些听来的话挑拣着和扶苏讲了讲。

这是扶苏让怀德送去给梁季的新谱，蒸饺比包薄多了，蒸熟以后能隐隐看见里面的馅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