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时夏一愣,各种绪交织在心底,“你一向很在乎工作的。”
手指得青白,赵清尧睛起红:
事业将成,前途光明,却欠缺着为父亲的自觉。
时夏摇摇,拉过他的大手覆住圆隆小腹,“没事的,已经过去了,你摸,宝宝在踢我。”
赵青尧动一动僵的脖颈,他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颈椎发酸,拿起提前备好的温喂给她。
时夏本来是要等他的,不知不觉地睡过去,醒来时已是深夜,右手乎乎的,她侧脸看过去。
“你别哭,别怕,先说地址,我上赶过来。”
电话那迟疑了会儿:“我在外面买早餐,上回来。”
病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打断两人的谈话。先前去的女警回到病房,告知时夏,明天有警察到病房里给她录供。
开通话记录,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她的,赵清尧僵片刻,轻轻拿起她的手捂手心。
“午发生的事,警察已经和我说了。”
快步冲电梯,赵清尧找到时夏所在的病房门号,恰巧撞见一个女警走来。
“暂时不可以,至少要留院观察一天。”赵青尧说,“我向公司请了五天假,这几天在家陪着你。”
赵清尧今年二十七,从小学一路到大学,各项竞赛奖励拿到手,硕士毕业后国的端投行公司。
有了孕,人容易嗜睡。
他有一张净清朗的脸,笑起来时像是日光的山,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心生喜。
“你去公司了?”
他的手机设置了静音,一晚上屏幕闪个不停,又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和短信。
时夏咕咕喝了几,轻声:“我想回家。”
加班给她了检查,胎儿没有问题,需要治疗的是她的外伤。
没聊多久,时夏又睡过去,陪床的赵清尧看着她的睡颜,目光偶尔望向它,一夜无眠,睁熬到天亮。
在第七通来电响起时,他拿着手机走病房,接通后没有开,眉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在医院。”时夏躺在病床上,委屈害怕一涌上来。
“夏夏?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忙。”
晚上八左右,赵清尧终于给她回了电话,他的嗓音净低沉,像是一捧粼光闪闪的清泉:
电话那响起跑步声和急促的息,紧接着加此起彼伏的鸣笛声,险些淹没了赵清尧的话:
“是我的疏忽,是我一直没有照顾好你。”
两人打了声招呼。
时夏睁开睛时,病房里没有赵清尧的影,她捂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摸到枕的手机。
“醒了?要不要喝?”
女警看着他的脖,神有刹那的细微变化。
半小时后。
他用力地,用力去颈侧的红,走到时夏的床边,见她脸上敷着纱布,药味重,正安静睡着。
让过女警,赵清尧走病房时抬手捂住颈侧,轻轻一抹,手心里有一块鲜艳的脂粉艳腻的红。